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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2 / 3)

“等你做到后再说吧。”少女说完慵懒地从圈椅里起身,拖着拽地长袍行至门口,看了眼屋外的天色,语气有些黯然:“今日还没见到容哥哥呢,天竟然就黑了。”

圆圆低声回禀:“奴婢刚在门口还遇到了狗儿,他说容公子今日下值后身子不太舒坦,早就已经歇下了。”

“不舒坦,可要紧?”

“狗儿说无大碍,不过是有些疲累。”

少女“哦”了一声,松了口气,“那我今日便不去打扰容哥哥了,明日再去找他吧。”说完失落地转身走回了屋内。

马嬷嬷想再唠叨几句那寿浅的容公子,但见小主子面色不善,再加之自己又犯了错,只得悻悻地闭紧嘴。

此时容宅密室里。

德叔气急败坏地在屋内踱了几步,一张疤痕脸胀得通红,衬着他的白发白须,显得愈加怪异而狰狞。

他对着坐于桌旁的容瑾连连摇头:“公子啊公子,老朽当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慈安宫要炸掉赌坊,让他们尽情炸便是,咱们只管坐山观虎斗就好,你何故要伸手去横插一杠子,竟还挖断了路,这不是减轻了慈安宫的罪孽么?”

容瑾抿着唇,好一会儿没吭声,桌上烛火摇曳,映得他的面容如刀削斧劈般英挺,眉目间的神色沉稳而坚定,“德叔,”他的声音略略暗哑:“赌坊被炸,终究是因我们的挑拨而起,挖断集市的路,是为了让一些无辜之人免于灾祸,这不是减轻慈安宫的罪孽,这是在减轻向阳会的罪孽。”

德叔焦躁地扶了扶额,叹了口气:“老朽知道公子仁善,但公子也不想想,这世间谁的权力不是由白骨堆成的?有些伤亡也是在所难免,咱们又何必因小失大?”

容瑾低头饮茶,将那茶水在嘴中含了好一会儿才吞下,面色愈加沉静而冷硬,语气却是不疾不徐:“不知德叔如何界定这‘小’与‘大’,我记得向阳会的立会宗旨便是救万民于水火,以实现无处不公正、无处不饱暖的清平盛世,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许多平民百姓对向阳会誓死跟随,也才会让向阳会的势力日趋壮大,倘若这天下的权力真如德叔所说,是由无辜之人的累累白骨堆砌而成,那这权力又能庇护谁,要来又有何用?”

德叔一哽,摇了摇头:“老朽不识字,没读过多少书,说不过公子,行,公子想救无辜百姓,老朽二话不说,认了,但公子救那位三公主又是怎么回事,她也无辜吗?”

老头儿气得滚了滚喉头,连气息都重了几分,“众目睽睽之下,公子竟背着那姑娘堂而皇之地在集市里进进出出,且还覆着一条惹眼的面巾,你可知这有多荒唐、多危险,公子可扪心自问过?”

容瑾没吱声,垂眸,端起茶杯又饮了一口茶水。

老头儿的语气里带上了几许激愤,“公子莫非是忘了洛家人与容姓人之间的血海深仇?忘了咱们向阳会惨死的那些兄弟?”

容瑾双眸泛红,看着眼前白发白须的老头儿,沉声答:“我没忘。”

“那你为何要去管那位三公主?”

容瑾紧紧握着茶杯,握得指节也微微泛白,杯中水光粼粼纷乱不已,也恍如他心底纷乱的愁绪。

“她还有利用价值。”他的声音愈发地暗哑下去。

“这话哪怕是老朽相信,估计公子自己也不信。”德叔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回,“罢了,不说这事了,你还年轻,多的是选择机会。”他说着也屈身在桌前坐下。

容瑾神色微怔,不懂一向较真的老头儿为何突然松了口,这与他平日里的样子实在不同。

老头儿也饮了一口茶,兀自换了话引:“眼下城中已陆陆续续有了关于那位二皇子的传言,说什么他有盘龙之癖,说什么他就是赌坊背后的东家,反正如今他也是臭名远扬了。”

容瑾接过话引:“此举定也是太后的手笔。”

德叔终于眉间舒展:“咱们倒也乐见其成,就看接下来洛庭轩那个狗皇帝如何接招了。”他说着咋了咋嘴:“不过,估计洛庭轩的招数有限,自何运程被斩后,咱们前线的兄弟便势如破竹捷报频传,洛庭轩这次可是损失了不少兵马呢。”

容瑾盯着跃动的烛火思量片刻:“那接下来他要么不使招,要么,就会使狠招。”

老头儿“嗤笑”一声,“最好能来个斩草除根。”

容瑾转而又问:“近段可有赵将军的消息?”

老头儿摇头:“费了老鼻子劲,毫无所获,不过老朽怀疑南蛮国小王子与洛庭轩怕是都探到了赵明坤未死的消息,他们好似也正在加大力度找人。”

容瑾握了握拳:“那就看谁的动作更快一步了。”

老头儿突然换了副语气,“赵明坤乃是向阳会、甚至是整个大周国的恩人,公子可要牢牢记住这份恩情啦。”

容瑾微微颔首,“德叔放心,我会谨记。”

德叔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斗笠起身:“时辰不早了,老朽也该回去了,公子记得保护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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