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
乔朝笑了笑。
对面的男人听完乔朝的话也可能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色怏怏,“那行,乔医生,我知道了,反正大家都说你做手术是一顶一的好,我也就没啥好担心的了,那我不打扰你,我先走了啊。”
“行,回去多安抚孕妇,有什么问题及时和我沟通。”
乔朝边说边开始整理手中需要处理的围产期保健卡。
家属走后没一会儿,黄医生也进了办公室。
黄医生全名叫黄芪,家里几代从医,她爷爷又是个老中医,就用中药名黄芪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只是她自己特别不喜欢这个名字,每次别人喊她名字,她都觉得自己是味行走的中药材。
黄医生比乔朝早进医院两年,和乔朝比起来算是个“老人”了,只是这位“老人”一进门把手中的包包放到桌上后,就扮起鬼脸踮着脚静悄悄地靠近乔朝,想吓吓她。
只是还没等她靠近,乔朝就抬起头来对她投去了个无奈的眼神,
“拜托你了黄大美女,你这一招都用烂了,现在我对它免疫。”
“come on!我说乔乔你能不能别这样啊,搞得我一点点成就感都没有好不好。”黄芪见自己的小阴谋又没得逞顿时泄了气,直接来到乔朝旁边坐下。
“谁会像你一样,每次吓人都只会这一招,一大早赶地铁累了吧,给你倒杯水。”乔朝起身给她接了一杯纯净水。
黄芪接过水“咕咚”两下就喝完了。
“你是不知道啊乔乔,昨天下午你不在真的错过了一场大戏。”
乔朝看她这喝水的架势,就知道这是要打开话匣子的模式了。
“嗯?这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乔朝靠着椅背,准备洗耳恭听。
“你知道22床的孕妇吧?因为孕期反应特别严重来住院的那个女人。”
“嗯。我知道,好像是叫董娜娜吧?她怎么了?”
乔朝知道她的情况,孕期反应非常严重,几乎是吃什么就吐什么,头发也是大把大把脱落,怀孕才不到五个月就已经瘦脱相了。
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导致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就住院这几天,连走路都要家里人搀扶着才行。
这是乔朝上班这三年多来遇到过最严重的病例,严重到给她心理上多少都带了点对结婚生子抵触的情绪。
黄芪医生眉飞色舞地继续八卦:“你是不知道啊,昨天董娜娜的妈妈因为女儿女婿的事儿跟董娜娜的婆婆大吵了一架,那声音大的整个12楼都差点被震飞了。”
说到半路,黄芪喝了口水又继续,“董娜娜你也知道的,性格和耳根子都很软的小女生一个,怀孕还不满四个月呢,她老公就耐不住寂寞和公司里的女同事勾搭在一起了,这事儿后来被董娜娜知道了,然后一气之下跑回了娘家。只是她在娘家待了快大半个月,她婆家人连个影子都没登门一个,哪怕是一通电话也没有。
后来,董娜娜孕期反应严重被送到医院来,她的老公和婆婆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昨天终于到了医院,来也不是关心老婆儿媳妇怎么样,而是怕董娜娜肚子里的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
董娜娜的妈妈实在是气不过,就和他们大吵了一架。哎,也是可怜了董娜娜,她老公字里行间是句句话都向着他妈,一丁点关心自己老婆的意思都没有。后来董娜娜实在是寒了心,跟他老公提了离婚,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打算要了。
你说说有些男人,结婚之前伪装的多好,结婚之后没多久就完全变了一幅嘴脸,与其跟这样的男人耗一辈子,还不如赶紧离婚落得清净自在呢。”
黄芪后面又絮絮叨叨了很多,尽职地充当着八卦情报员。
乔朝听完黄芪的话,也莫名觉得有些唏嘘,婚姻本来呢是两人因为相爱,才结两姓之好,齐心协力共同去继续新的旅程,但在途中总有一个partner守不了约定要提前下车。
“你也别多想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只是董娜娜能做出理性的选择也是好的,长痛不如短痛嘛,只希望她能尽快的从不幸中走出来。”
对这种事情,乔朝也只有跟着后面叹气的份儿,在医院待了这两年,什么奇葩的事儿也都算遇到过了。
怪不得都说呢,要看清婚姻的真实面目,在妇产科待个几天就够了,保证分分钟劝退大部分准备领证的,要不然怎么都说这人民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亮的呢。
“摊上这样的人家,就得赶紧离婚,要是再继续下去那不得被磋磨死,最好啊,找到她老公出轨的证据,虽然没法让他净身出户,但多少也要让他掉层皮。”
黄芪说这话时无比地咬牙切齿,替那个可怜的女生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