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在听到那两个字之前，自己的名字率先从老师口中滑出。
栗瑶：？！
得到解散信号的孩子们朝四面八方散开，
人群中，顾云菁不敢相信地看向栗瑶，她没想到栗瑶居然代替了自己被选中。
郑笑笑蹦蹦跳跳地来找顾云菁，“云菁，我们去打羽毛球吧。”
栗瑶也不敢相信。
可恶，是她在顺拐的和节奏混乱的同学中间表现得太出色的了嘛，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啊！
记忆部分的偏差让顾云菁慌乱了一下，她不喜欢这种不受控的感觉。但很快她冷静下来，前世自己得到代表班级的通知是由班主任老师发布的，根本就不是在操场上。
顾云菁松了一口气。
老师会选栗瑶纯属是觉得她长得漂亮可爱罢了，普通的预选根本不代表什么。
顾云菁忽然觉得栗瑶有点可怜，所有的同学都知道她被选了，等下落选一定很伤她的自尊吧。
她不知道，栗瑶很快拒绝了体育老师。
开什么玩笑，每天放学都要留下来训练？
怎么会有人愿意牺牲这个时间只为在运功会上走个过场？
“为什么不愿意参加？”
体育老师不可思议，他知道很多孩子都争着要这个机会。
他选择栗瑶首先是因为她的身高。她和李倩两个人同样属于同年级中比较高挑的，这是他们这次选人的一个标准，到时候出的方阵比较好看。
而且栗瑶肢体很协调，虽然刚刚练习时有摆烂的嫌疑，但体育老师能看出她的能力。左右两边顺拐和节奏混乱的同学都没能把她带跑偏。
栗瑶低下头扣手，“受人关注我会觉得不好意思。”
顾云深闻言轻哼了声。
真没出息。
他是被选出的男生代表之一。
“不想去就算了，咱们还是主张自愿。”隔壁班的体育老师笑笑，他劝道，“选你们班的顾云菁吧，她是副校长的外甥女。”
“顾云菁走得挺不错，但是个子矮，站在里面显得不协调啊。”
“到时候让她站第一排，到主席台前的时候叫她上台送花，领导看不出来的。”
*
“李倩我还能理解，但是为什么选栗瑶啊，以前这种活动都是紧着你的。”
顾云菁的朋友们替她打抱不平，觉得栗瑶这个新来的获得了优待。
顾云菁觉得这些小姑娘们一个个撅着嘴为她讲话实在是可爱，笑着安慰她们，语气俏皮，
“可能因为她妈妈是学校老师？”
“顾云菁。”栗瑶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顾云菁下意识浑身一抖，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的心虚感。
可栗瑶表情平静，让她松了口气。
“老师让我喊你过去。”栗瑶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对于顾云菁对她流露出的同情眼神感到疑惑但没有多在意，只觉得烫手山芋推给别人了。
不远处，申欣正抱着皮球等她。
“体育期末有男女对垫球考核，男生力气大，速度又快，咱们可得好好练练。”
“是吗，还有这种事。”
栗瑶面上一喜，暗暗在心中盘算，那她不是刚好可以跟小同桌一起了。
成为普通人还真是好处多多，看吧，她都有对垫球伙伴了。
***
位于市中心的商务写字楼高层，韩劲正与顾少谦聊着最近风头正盛的昇腾。
听说昇腾搭上了北方财阀拿下了一笔大项目，这个项目之后昇腾的影响力将更不容小觑。
“做互联网的本来就搭着时代便车，昇腾才成立十年就在珠州打下名声，并且还在走上坡路。”韩劲靠在沙发上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看文件的顾少谦，想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和顾氏这种好几代人积累的资本相比，昇腾这个“怪物新人”的确发展得太快了，不论是投机也好，运气也好，圈子里都在说昇腾以后在商界算是正式上桌了。
“等他真升上来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碰上。”顾少谦的视线没离开过手上的文件，语气淡淡。
“我听说他们老总不爱出席活动，都是让底下的人去。之前互联网大会，我本来想见见他们老总，最后只见到了CEO。”韩劲说，见顾少谦看过来朝他挤眉弄眼，“喜欢玩神秘。”
做生意还搞得遮遮掩掩，连抛头露面都不敢？
顾少谦暗自皱了皱眉，觉得对方是自己不喜欢的事逼类型。
“改天我让秘书去昇腾看看。”他说。
韩劲一愣，以为他不感兴趣，“这么突然？还是找人在中间搭个线吧。”
顾少谦冷笑一声，合上文件夹。
“我的人亲自去找他，他还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