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嘴角咧开夸张的弧度,露出森森白齿,“熟人局?咦,男朋友不算吗?”
他将耳边头发拨开,露出左耳的银色耳钉,而这,与女人右耳耳钉刚好凑成一对。
阳光透过树缝在银色饰品上折射出一道光线,就像宣告主权一般,很刺眼。
男人看着金发女人一脸淡然从容的样子,差不多相信了他的话,又带着几分不甘和不服输冲他道:“既然不存在法律效力,那大家都还有自由追求的权利,不是吗?”
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气氛肉眼可见地阴沉,死亡的气息就像是绳索一般捆住男人身体,而握着他生命线的,是那个危险的金发青年。
他指间夹了几把小刀,那明显不是用来帮助他割断绳索的。
他快要被压制得喘不过气。
一边畏惧着银色小刀的靠近,一边又挣扎不开束缚。
“死人可就不具备了。”
“够了,贝尔。”
一道声音制止了他,可怖的气氛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跌坐在地上慌乱地喘气。
吉瑟拉把杂志合上,看着满头汗水的男人,已经不复跟她搭讪时的遂心应手。
“这里没有什么所谓的镜中湖景点,也没有需要你免费导游的天真女孩。”她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又说:“距离你开口说第一句话过去不到半小时,没有认识时间这么短的熟人,很抱歉所谓熟人局我无法赴约。”
她从座位上起身,俯视:“手表很昂贵,但是心意过分廉价了。”
“也请不要再用这么拙劣的方式搭讪女人,她们可没你想象的被动。”
*
继承家业后,吉瑟拉并没有将总部从都灵搬到西西里的打算,因此更多的时间里,她都是待在都灵。
而她男友隶属的彭格列暗杀部队瓦利亚则是部署在西西里。
就算是一个国家,两边也隔着不短的距离。
哦,是异地恋啊。
嗯,听说异地恋很伤感情。
……
是吗?
上面偏长的金发垂落下来,在她脸上不停刮蹭,一阵刺挠。
吉瑟拉用余光瞥眼肩上的咬痕,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奋起,握住他的腰身,在他身上的相反位置也落下了一个带着血印的齿痕。
青年吃痛,空出来的手抚上伤口,指腹沾染的血迹让他怔愣片刻。
随后吃吃地笑了起来,“王子好久没流过血了。”
“就算是女朋友,也要付出让王室流血的代价啊。”
他埋首在她的颈窝,发出近乎癫狂的笑声。
吉瑟拉猛然发现,两只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钢琴线和小刀控制住了。
“呐呐,准备好承受王子的怒意了吗?”
吉瑟拉:……
……
……
……
她解开束缚,巡视一眼狼藉的房间,最终眼神锁定形容狼狈的金发青年。
她对那句话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会。
所以,“晚安,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