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乱闯……”酒吧经理面色凝重的拦住男人。
“没事。”栗眳微微启口,然后不动声色的继续和邬涣谙他们玩,“让大哥看看他要找的人在不在这个屋里……”
其实男人的年龄没有那么大,也就三十岁左右。但在壹号馆,喝多了能硬闯“柒柒柒”房间的,栗眳倒是头一次见。
“就你!你给我滚出来!”男人抬起手指着小艾,摇摇晃晃的往屋里走。
经理脸都绿了,慌忙打圆场,被男人身后跟着的两个人推了一个趔趄。
栗眳终于从一堆酒瓶中抬起头。
他目光微凛,不怒自威,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恶狠狠的眯了下眼。
“你刚才不是在我屋里喝酒来着?怎么着?这边小费给的多是吧?”男人拉扯着那个小艾,身上得酒气呛人。
“你有毛病吧?”小艾嫌恶的甩开男人的手,“我卖给你了怎么着?再说我陪你喝了一下午,那点小费都不够我打车回家的!你他妈真拿老娘当驴使呢?”
栗眳冷笑了一下。
这里的女孩有一个算一个,平时跟你和颜悦色辗转承欢怎么着都行,就是别提钱,一旦涉及到钱的问题,那嘴里一个个都像含着刀片似的。
更何况这是栗眳的房间,谁不知道但凡是进了这屋,就是只狗都有专人给开门。只要是把这位金主抓住了,得罪谁都不怕在这混不下去。
“去你妈的!”本来就喝了酒,再加上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这翻言语羞辱,搁谁脸上都会挂不住。
男人忽然暴怒,抓着小艾的胳膊狠狠甩到地上。这声闷响把屋里原本就安静的气氛烘托到了一个诡异的点上。
所有人在小艾摔倒在地上之后,默默的吸了一口冷气。
其实这种情况在这样场合屡见不鲜,但是出现在“柒柒柒”屋里,还是第一次。在场的人惊恐的相视一眼,眼神碰撞之间擦出的火花闪烁着说不上来光芒。
男人身后跟着来的两个人也要往前上,步子还没等迈开,跟小艾拉扯着的男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脚踹坐在沙发上。
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半天没缓过来,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栗眳一个健步冲过去,大手抄起一瓶还没打开的酒,瞄着男人的头砸了过去。
血水混合着啤酒的气泡顺着男人的头发流了下来。碎裂的玻璃碴子在男人的头顶闪着尖锐的亮光,后面的两个人瞬间酒醒了一半,等反应过来要往前冲的时候,被邬涣谙和林楠抓着衣领奋力摔到墙面上。
林楠一只手抵着其中一人的喉咙,捏起一个酒瓶在他耳边的墙上砸碎,锋利的玻璃尖抵在他锁骨上方一点,咧着嘴笑了一声,“动下试试?”
栗眳把手里破碎的酒瓶扔在地上,挺起腰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几近昏厥在沙发上的男人,“这么不禁打?”
门口的酒吧经理用手扶了扶额头,强颜欢笑,“栗大少,手没事吧?”
栗眳伸出十根修长的手指手心手背来回看了看,手没事,但也没心情了,“走了。”
小艾见状挣扎着爬了起来。能让栗眳为了自己这么大动干戈,这事说出去都够自己在壹号馆扬眉吐气几个月了。
她走到栗眳身边,身上就像没长骨头似的靠在栗眳肩膀上,嘴角上忍不住一抹得意的笑,矫揉造作的一副受惊样,“吓死人家了……”
栗眳一把扒拉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掸了掸衣服就往门外走。
小艾被栗眳的动作羞辱的脸色煞白。
走到经理跟前,栗眳冰冷的声线萦绕在经理的耳边,“以后别让我在壹号馆在看见她。”
经理无奈的一边点头一边陪笑,目送栗眳几个人的身影离去,冷声道,“想他妈什么美事儿呢?真以为自己能变凤凰啊?我告诉你,你就是飞上枝头了,也他妈是只乌鸦!麻利儿的收拾东西!滚蛋!”
前一秒还以为自己傍上个可靠的金主给自己打抱不平,后一秒连工作都丢了。那个惹事的姑娘站在原地彻底愣了。
在这儿,但凡是想要在栗眳身边长久待下去的生存法则就是:不能惹事。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要是真让栗眳大动干戈的那天,那就代表着你的职业生涯到头了。
“干嘛生这么大气啊?”林楠抱着栗眳肩膀,“你可越界了啊!风月场所,玩玩得了!为了个姑娘犯不上点事儿!”
栗眳气压低沉不出声,抖动了一下肩膀甩开林楠的手,迈着大步往前走。
“你说什么呢!”邬涣谙撞了林楠一下,“你没听见刚那男的骂妈了啊?”
“没听见啊?”林楠一愣,随后咧嘴一笑,“嗨!合着因为这个啊!那算他倒霉,戳他栗爷爷肺管子上了!”
邬涣谙也笑了一下,“得了!甭耍嘴皮子了!善后吧!”
要说壹号馆今天是真心热闹。“柒柒柒”那边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楼上豪华套间一地的玻璃碴子砸的经理心里那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