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上的酒,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
花芷眨了眨眼睛,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马上便要上台了,现在换怕是来不及了。”梨轻说道。
花芷显得更愧疚了,忙道:“实在对不住,我与你换牌,这样应该来得及。”
庭月虽然不怕冷,但是这一壶酒下来,也是不能上台了,她既然要换衣服,她就得赶紧回去,不能耽误献舞。
庭月和花芷换了牌,就急忙走了。
“哎……”花芷的声音很犹豫。
庭月回头。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又缓缓落下,脸上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早点回来。”
她心下惴惴不安,但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又想到那个令她现在还不由自主地打冷战的眼神,忽然觉得苓弗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庭月点点头,转身走了,她知道这壶酒绝不是这么巧合地泼到她身上,但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不过她很快就被另一件难事困住。
她好像又迷路了……
早知道让青梧把那流萤蝶留给她几只了,她去找那玄冰刃也用不上。庭月一边懊悔着,一边努力找着路。
必须得早点回去!她着急地四处观望,想回忆起回去的路。
竹林?好像旁边有个竹林来着。
庭月开始想找着那片竹林,找着找着却找到了一片湖。
皎洁明亮的月光落在湖面上,有风吹起湖面涟漪,银辉点点,湖面仿佛一块惊世的宝石,璀璨夺目。
“可是萧策……”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萧策?她本想快点回去,但是听到这个名字却又不得不停下脚步。
声音是从湖边的假山石群处传来的,之前她和梨轻曾好奇进去看过,里面重叠错落,构建精妙,有点像迷宫的布局。
庭月放轻了步伐,走进假山石。
“无论如何……”
声音戛然而止,只有风还在耳边清晰的吹过。
“谁!”第一个开口的人低声喝道。
难道被发现了?
她把手慢慢挪向袖子,考虑要不要用一张苍凌给她的隐身符,非必要还是不怎么想用,因为好像没剩几张了。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的。
正思考着利弊,耳边有风划过,庭月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人拉进另一块假山石后了。
“先走吧。”一人声音低沉。
听着脚步声,好像那二人离开了假山石群,庭月这才抬头看向拉她的人。
这人五官分明,但他的眼睛生的最为好看,懵懂潋滟,多情光彩,眉眼之间自流露出一种风流态来,右眼下还长了一颗痣,像是上辈子为谁留下的印记。
她记得,天界的书上好像记载着,若是上辈子为什么解不开的遗憾或是什么执念流下了一滴泪,来世便会在眼下落下一个印记。
他是谁?难道也是天界的人?
周予衡不知道此时他抓着的小姑娘脑中还在探究他的身份,他正侧耳听着脚步声,待确定了那俩人已经走远了,才低头看她。
虽说是他不小心暴露了衣角的影子连累了这小姑娘,不过她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到了这里,若不是他跑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她,说不定连他都没发现。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周予衡松开手,顺势靠在假山石上问她。
“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周予衡没想到会被反问,眼前的小姑娘此时也靠在假山石上,一派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看她穿着白色舞衣,便已大概猜出她是府上的舞姬,不过此时她模样狼狈,神情却认真,莫名添了几分诙谐的意味。
“你怎么这副模样?”周予衡摇着扇子,嘴角挂着笑意。“你是府上的舞姬?这是……是要回去洗一下脸?”他指了指她花了的脸。
“关你什么事?”庭月急着回去换衣服,不想再白白耗费时间,她抬步就走。
“哎…”周予衡见庭月往外走,忙走俩步追上,拍了拍她。“你方才都听到什么了?”
庭月停下脚步,转头睨了他一眼:“离得远,没听清。”
当时那俩人提到临江楼,但她并不想告诉眼前这人,她猜测他应该是萧策的人,万一告诉他引起萧策怀疑,那便是节外生枝了。
“宴会快开始了,你不应该急着回去换衣服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见她又往外走,周予衡忙撵上她接着问。
这话里已经有了几分怀疑的意味。
庭月停住脚步,周予衡没来得及反应,堪堪停住,差点撞上她。
“我迷路了。”庭月不情不愿地开口。
周予衡怔在原地,忽然放声笑了出来。
她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