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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来吧。”

毕竟男女有别,苏想容道:“还是我自己来……”

“嫂嫂怕我?”

谢请晚一怔,“自然不是。”

“别动。”

年轻郎君的嗓音依旧寡淡如水,分明是简单的两字,却自带上位者居高临下的不容置喙。

修长的指腹在膏药上刮下一层,指腹隔着膏药,涂抹在苏想容的雪颈之上,冰凉的触觉如同松山上的霖霖白雪,融化在了她颈间的一池暖春之中。

他的动作不大娴熟,却也轻柔,上下游走擦拭的触碰,叫苏想容的身上不由起了一阵寒栗,一如他孤冷的气质。

因着靠的极近,鼻尖除了膏药的气息外,还飘荡着淡淡的冷松清香。

“昨夜是嫂嫂不让请郎中的?”

苏想容骤然回神,以为萧鹤眠误会了,“我不是故意不请郎中,而是怕旁人得知你病了之后,会小题大做……”

未等说完,萧鹤眠极短促的笑了声,如雨后初霁,拨开云雾,窥得一抹绝色。

“嫂嫂莫紧张,我知嫂嫂是为了不让那两房趁机钻了空子,昨夜突发状况,嫂嫂还能乱中有序,照看了我一夜,辛苦嫂嫂了。”

苏想容美目流转,很浅的笑了下,“这都是我该做的,五弟客气了,烧还未完全退,五弟你且休息着,外头的事,自有我来张罗。”

在药膏涂好的瞬间,苏想容便起身,很缓的吐出了口气,步履有些匆忙的转身离开。

萧鹤眠却清晰的瞧见,她粉嫩的玉耳,却是染上了一层红霞。

神色莫测的捻着指腹上残余的膏药,萧鹤眠又笑一声。

小嫂子这么容易害羞,日后可是很容易会吃大亏的。

“公子,查清楚了,那批刺客是二房派的,可要属下将他们……”

萧鹤眠慢条斯理的用汗巾擦拭着指腹,嗓音诡谲如讳:“让一个人痛不欲生,自然便是要让他失去最珍视之物。”

二房最重视的,自然便是他们那不成器的宝贝儿子了。

“是,属下这便去办。”

萧鹤眠不急不缓起身,楚南担忧道:“公子,您伤势未愈……”

“无碍,头一回管家,自是要瞧瞧那位小嫂子,究竟能否镇得住,若是被吃得连骨头渣也不剩,未免有些可惜了。”

因为经过昨晚一事,他对苏想容多了那么一丝兴趣,或许这个娇滴滴的小嫂子,真能给他带来意外之喜。

马氏和潘氏都不约而同的,一大早便来了,当然,她们自是没那么好心来帮衬,而是来瞧笑话的。

徒然接手了掌家权,这柔柔弱弱的长媳怕是手忙脚乱,把丧事办得一团乱,到时她们便能借着由头,将掌家权给抢过来,料萧鹤眠也没有法子拒绝。

但到了之后,马氏和潘氏便笑不出来了。

因为苏想容不仅没有手忙脚乱,而且仅用一夜的功夫,便将丧事办得妥帖有序。

甚至在宾客上门吊唁,苏想容也能亲自上前接待,并且准确的认出每一位宾客,在称呼与招待上,端庄得体,未见半分慌乱。

便是连知府夫人,见着马氏她们,也不由称赞一句:“贵府出了这么大一桩子事儿,原以为你们会手忙脚乱,却不想你们这位新妇,宠辱不惊,贤惠得体,把事儿办的如此妥帖,你们萧家当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呀!”

马氏脸上的假笑都快端不住了。

真是没想到,这个小寡妇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倒是他们轻敌小瞧了!

潘氏凑到苏想容的身旁,一番感叹道:“想容你怎生这般厉害,不过短短一夜的功夫,究竟是如何将萧家内外亲眷好友都认全的?想当初我刚进门那会儿,还是花了许久的功夫,才勉强将人都给认全了的。”

“三婶婶过誉了,想容愚钝,只能用最原始的法子,在誊写请柬之时,把每位宾客的名字都过一遍,如此便算是勉强能记了个大概,不给萧家丢人,便是万幸了。”

潘氏嘴角一抽,难怪昨晚她听人来报,苏想容带着两个陪嫁女使,在屋内亲手誊写请柬,她当时还道萧家娶了个傻货。

这种繁琐费时的活儿,她还亲自去做,到了丧宴上,必然出大乱子。

结果到头来,是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是给苏想容做了嫁衣,看她一个新妇,在丧宴上大出风头。

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悠竹在第一时间端上茶水。

“姑娘,您喝口水缓缓,嘴唇都干了。”

苏想容嗯了声,正抿了两口,便听见外头传来了不小的嘈杂声。

李管事匆匆要往听雨轩的方向去,被苏想容叫住:“出了何事?”

“大娘子,矿场的矿工亲眷们堵在府门口闹事,扬言若是我们无法给遇难的矿工们一个妥善的安置,便要报官,将事情闹大,老奴正要将此事禀报五公子,由五公子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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