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办案经验告诉梁队,眼前这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但她一定有事隐瞒,究竟在隐瞒什么呢?
“你在国外的时候,和林笙东有联系吗?”
“很少……基本不联系!”话一出口,丁安觉得要糟。
“不怎么联系,回国找他什么事?”
果然,话题绕回来,应付梁队一点儿都马虎不得。
“……其实……”丁安斟酌着,装作有些为难的模样,为了让自己刚才临时想好的说词更加有说服力,“其实,我想问他关于我爸的事情。”
没等梁队说话,她继续往下说,“我跟我爸关系不太好,和他说不到两三句就要吵架,我……我本来是想问林肆的,可他毕竟和我爸爸不是同辈,加上他和我爸来往也不多,很多事情他也不一定清楚的。”
“什么事情?”梁队追问。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丁安说到这里停住。
长久的沉默之后,才继续开口,“我想问他关于小时候的事情,他可能也不一定记得了……”
端起杯子喝一点热水,主动将话题扯到林肆身上,“梁队长,我哥真的是自卫,你可以检查他身上的伤,大伯一直打他……我……我没拦住……”
在她说话的时候,梁队一直在观察她的动作和表情。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担心的还是她哥哥,一再强调哥哥被打,完全没提在这次事件中丧命的林笙东。
仿佛林笙东的命在她看来,远没有林肆被打来得重要。
她表现的很明显,甚至没有掩饰和林笙东关系疏远,却在今晚打算去向他打听多年前的事情……
按她和林家的关系来看,好像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去找林笙东的理由乍听之下很合理,细想却不太对劲……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你哥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梁队模棱两可的宽慰一句,心里很清楚目前的状况,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恰好此时,会议室门口来了位警官。
“梁队,有人来保释林肆。”
“我马上过来。”梁队答应一声,站起身将桌上的笔记本合上,“行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再联络你。”
“好,谢谢!”丁安没想到问话就这样结束,一时反应不过来,站起身跟在她身后往外走。
转念一想,发现手里还拿着纸杯,又折返想将纸杯放回去,看到桌上还有一个纸杯,觉得自己的举动太慌乱,镇定端起另一个杯子,把两个纸杯扔进垃圾桶才离开会议室。
外面就是走廊,一整排窗户能看到市局大门,门口的射灯在黑夜中显得特别亮,让人无端生出安全感。
丁安却有一瞬间的茫然。
接下来,该怎么办?
漫无目的站在走廊,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但她觉得不能走,或许再等一等,林肆就被保释出来,他们能一起走。
刚才听到有人来保释林肆,肯定是大伯母!
林肆现在这样……
该怎么和大伯母交待呢?
会不会还在循环里?
只要自己死了,是不是能重新来过?
“死”过五次,丁安从来没有消极的想法,但林肆和大伯母是她为数不多在意的人。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个念头,有些压不回去。
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要不要赌赌看?
赌——还能重来!
丁安低头盯着鞋尖,思绪越飘越远。
和梁队刚交谈完的吴轩霖一出办公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一个女人孤零零的站在走廊,丧气的垂着头,长发披散下来,看起来有些狼狈,仿佛被遗弃的小狗。
作为林肆的代表律师,他初步了解过案情,大致猜到丁安的身份。
他赶过来的时候,林家老爷子已经在局长办公室,陪同来的还有一大圈人,这会儿全在局长办公室外等消息。
连林肆被问话的审讯室门口都等着不少人。
反观丁安,像个无足轻重的存在,林家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个人。
吴轩霖所在的律所和林家有生意来往,对林家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但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林笙南还有个女儿,且还是这起案子的目击证人。
见丁安往前稍稍挪了一小步,冲窗外的楼下看。
吴轩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好像要寻死……
“丁安?”吴轩霖试探的叫一声。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丁安完全没有听到。
又往前挪了一小步,幅度不大,但能明显感觉到她更加靠近窗户了。
其实,她本就靠窗站着,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