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个的好,就连小倌也能让贵人称心如意。”
“二位是想哪位……”老鸨热情介绍着,猜出这两人身份不凡。
卫济舟冷言打断:“雅间便可,有事问掌柜。”
老鸨原本听到“掌柜”还愣神,在看到银锭时双眼发亮,“哎”了好几声。
男子如山间拂掠的清风,即便这种举动做了无数次,可依旧无法将他和满身铜臭的商贾联想到一起。
除了施苒苒。
老鸨吩咐其他人后,领着他们前往二楼的雅间。卫济舟瞥了眼施苒苒,后者凑上去。
“你去楼下打听,不必跟来。”男子温热的气息喷薄,裹挟着独有的清香,幽幽传入她的耳中。
原本跃跃欲试的施苒苒脸色瞬间垮下来,本来还想再央求几句,可是想到风月楼是何地,又生生止住话头。
男人嘛,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想不到道长看着正经,背地里也……啧啧啧。
想到这里,施苒苒讪笑着,同时递给他一个隐晦的眼神:“别玩脱了。”
卫济舟面色肉眼可见铁青下来,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几个字:“莫要多想。”
老鸨是风月楼的人,陈少爷是贵客,就算给了银子,对方未必和盘托出。若施苒苒能够找到沐兰生前交好的女子,能省去不少麻烦。
见卫济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施苒苒思来想去,来到一楼。
台上舞姬香肩裸露,媚眼如丝,起舞之际脚踝上的银器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台下一片叫好。
“这小娘子瞧着面生啊!”一位大腹便便的黄衣老爷走过来,绿豆眼觑着施苒苒,面露垂涎。
施苒苒并未理睬:“台上是什么人?”
“风月楼新晋的头牌啊,这都不知道?”
头牌?
先前茶肆的小二似乎提起过,沐兰也是风月楼的头牌。
施苒苒目光幽幽落在面前的人身上:“你可知一位叫沐兰的姑娘?”
黄衣老爷闻言骤惊,环顾一圈,见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才放下提起的心。
“你这小妮子怎么这般不懂事,沐兰一事又岂是你能打听的!”老爷伸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方才的傲慢全然不见,眼底皆是惊惧。
施苒苒蹙眉,这个沐兰果然有问题。
她寻了个借口,“我刚进归阳城,听闻风月楼的沐兰姑娘舞技一绝……”
那老爷无所谓地摆摆手:“沐兰舞技再绝,还不是被台上的茹卿比下去了?若不是先前花魁大选她因病错失,这头牌还不知落到谁身上呢!”
“那如何见到茹卿姑娘?”两人既然参加同届花魁大选,必然认识,施苒苒脑子快速转动,耳边忽地沸腾,只见台上的女子拔下簪花,朝人群中投去。
那些人前仆后继,身旁的人也跟着争抢,回答带着敷衍:“想见茹卿姑娘,舞毕拿银子,人家自然见你咯……哎哟谁踩我!”
见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施苒苒撇了撇嘴,觉得无趣,这才走上二楼,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卫济舟。
她来到房前,推门而入:“卫济舟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施苒苒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卫济舟身旁伏着几位劝酒的女子,他坐在正中,琥珀色的眸子映出几分不适,雪白的道袍如流水垂落在桌案上。
听到动静的他抬眼,就见施苒苒站在门口,面露了然。
“不是……”卫济舟捏着杯盏的指节泛白,云淡风轻的脸上难得浮现几分窘迫。
他本以为自己说得够清楚了,不曾想老鸨会错了意,竟叫十几个姑娘来陪自己。
卫济舟想抽身,奈何这些女子衣着暴露,稍有不慎就会触碰到,他只得端坐在案前,不知所措。
其他几人自然听到门口的动静,为首身着红衣的女子瞥了眼施苒苒,轻嗤道:“何人扰了少爷的雅兴,还不出去!”
其他几人附和,本来无话的施苒苒火气一下子上来:“该出去的是你们!”
“你以为自己是谁?”女子打量施苒苒,见她身上还穿着早几年款式的衣衫,轻视之意更甚,“这老掉牙的衣裙,穿上没由来惹人笑话!”
听到这话,施苒苒不禁觉得好笑,视线触及被围在正中的卫济舟身上。
浓烈的脂粉味令卫济舟头晕目眩,他用手隔开递来的酒杯,目光无意察觉到施苒苒眼底的笑意,忽地紧张一瞬。
下一刻,少女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桌案前,捞起扎堆的女子。
还没反应过来的卫济舟感受到雨后草木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右手被桎梏住。
施苒苒一双灵动的水眸忽闪忽闪,声音也沁着春水般柔和,略微委屈道:“济舟,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啪嗒”一声,白瓷酒杯在卫济舟的手中应声而碎,男子凉凉瞥了眼施苒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