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们有难处,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忙!”
“你一个瞎子,能帮什么忙?”阿生恶狠狠地说到。
江悔也不恼,只是拍拍宋恕非的手,颇有些骄傲:“我夫人可是武林高手。”
宋恕非眼见村长朝阿生摇头,阿生却像是心一横,试探道:“你当真是高手?”
宋恕非面不改色道:“我可三里外取人性命,应该算得上高手了吧。”
江悔低头忍笑,宋恕非轻轻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那你能帮我把媳妇找回来吗?我媳妇才三个月的身孕啊……”阿生突然就激动起来,村长在一旁连连叹气。
“到底怎么回事?”
村长见阿生泣不成声,叹了口气自己说:“村子原本好好的,但有一天来了些怪人,又是询问村里的年轻人身体如何,又是给我们银子让我们讨媳妇,一连供养了好几年,直到他们带了一些女人回来,说是给村里适婚的年轻人找到媳妇,村里老少个个感恩戴德呀,但是没想到自那之后屡屡发生怪事,但凡是谁家媳妇今天说有了身孕的,过不了几天准会失踪,我们四处求告,但无根无系,也没有银钱上供,官府就是摆设。久而久之,只剩下阿生媳妇一个人,后来阿生媳妇有身孕的时候就瞒下谁也没告诉,可肚子藏不住啊,前几日那些人来了,光明正大的抓走了阿生媳妇。我们才知道之前的妇孺也是那些人抓走的。”
“只抓妇孺?”宋恕非心中隐隐不安,江悔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到了江陵一探便知。”
宋恕非点头又摇头:“先通知如风,你的眼睛耽误不得。”
江陵城内,热闹声一片,宋恕非一进城就看到了满脸怒气的如风站在远处,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他们俩给烧了。
“你通知如风了?”宋恕非低声问。
“没有啊。”江悔笑道,“你看见他了吗?”
宋恕非转头跟村长说:“多谢村长捎我们一程,事情未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江悔跟着说道:“老丈,无处可去可到十里红香落脚。”
村长朝他们点头道谢,宋恕非扶着江悔走到如风身边,如风刚想埋怨他们,忽然就觉不对,伸手在江悔眼前挥动,赶紧搭上江悔的脉:“脉象怎么这么虚?”
“他……”宋恕非刚要说话,江悔抢先一步说道:“怎么没去祈阳?”
如风气不打一处来:“主子都命悬一线了,我先去祈阳等着给你收尸吗?快随我来。”
如风带他们来的客栈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叶府,从外面已经零落不堪了,全家惨死,无人敢买也无人敢卖。
“如风,我去去就回!”宋恕非还没等如风说话就离开了,如风要追,被江悔叫住:“没事儿,她去找素白真人了。”
“你们是一个也不让人省心,祈阳那边三个老和尚带着如梦和江彤过去了。”如风扒开江悔的眼睛看,疑惑地问:“主子,你是不是能看到一些。”
江悔笑笑点头:“时好时坏地,不想让幺儿跟着担心。我在素阳找到了些药方和诗词,我写下来你看看。”
如风拿着诗词琢磨:“这四方汤多了一味白石花,四方汤的功效是活血化瘀,但白石花却是收敛止血,二者药性相冲啊?这首诗……银莲横生投秋去,百草已化万金币。缬草乱行顶春来,何人又唱长生戏。银莲横生便是菖蒲,菖蒲本是春夏最佳,缬草需秋摘,这真是素白真人写的吗?”
“也许是素白真人在告诉后人世上没有长生,这些药草不都是用来开窍的嘛?既是没有长生,那坏血之症也就无从可解。”
“主子,其实并非……”
“住口!”江悔厉声厉色,“你心中所想若敢在幺儿面前提起一句,自行离开浮世殿吧。”
如风默默低头拱手:“是!”
“主子,如今你不能视物,许是老和尚给你的药丸放了太久没多大效用了,此后万不可再动内力。”如风叮嘱道。
江悔点头,如风却自行唠叨道:“我就多余说,你但凡要是听话,也不至于不到弱冠就发作。”
宋恕非站在门外,迟迟不敢推开门,如风察觉到门外是她,推门让她进来,却看她满是绝望。
“怎么了?素白呢?”如风急急问道。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