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长淮拿起手起了手中的箭,像要打她似的,最后又扔在了地上,生硬地说,“下不为例,以后你要做什么,一定要提前跟我说,别总是这样一意孤行,今天来的是我,要是来的是宁州那帮人你以为你能活得下来?”
“好的,哥哥。”谢意欢答应得飞快,把手上棍子一丢,凑到谢长淮身边,抱住她的手臂。
“哥,多亏你来了,刚才你怎么躲在树上不说话,差点吓死我。”
谢长淮当然是故意不说话的,他就是想看看谢意欢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冷若冰霜的脸,转到了地上,他看着昏迷不醒地孙行玉眉头紧紧地蹙起,声音里的质问,让谢意欢的心虚又多了几分,“这人是谁,怎么晚上还跟着你到荒郊野岭?”
因为看到他和谢意欢在一起,貌似两人相处得还不错,谢长淮才选择打晕了他,而不是直接杀了他。
“此人......名叫孙行玉,是我宁州遇见的人。”她朝谢长淮问道,“哥哥你可知道乌树镇有什么孙姓的大户人家?”
之前孙行玉提到自己是乌树镇的人。
谢长淮略微思索着,“宁州的旁边倒有一个乌树镇,没听说有孙姓的大户人家,不过乌树镇的镇长姓孙,叫孙盼。”
“那他有儿子吗?”
“并没有儿子,只有一位年纪尚小的女儿。”
“女儿?”谢意欢挑起眉毛,视线又重新移到了孙行玉身上。
她蹲下身,食指从孙行玉的喉间划过,果然,没有喉结,当时她只当孙行玉年纪还小,男性的特征不突出,原来她根本就是个女人。
谢长淮见谢意欢手指在孙行玉脖颈磨蹭,皱着的眉头已经快要夹死一只苍蝇了。
可谢意欢的动作还不止于此,他竟然看到谢意欢顺着孙行玉的衣襟竟直接把手伸了进去。
“意欢!”
谢长淮被谢意欢的举动惊得半天没有回神,习惯性的教养告诉他应该不看这种无礼的行为。
可偏偏做出这种事情的是自己的妹妹,而躺在地上的那人还可能是想要勾搭自己妹妹的小白脸。
谢意欢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验证,在谢长淮僵硬的表情即将绷不住时,她终于起身了,收起微曲的手指,轻咳了一声,“确认了,孙行玉确实是个女人,她有可能和乌树镇的镇长有点关系。”
比起谢意欢的淡定,谢长淮的表情要僵硬不少,就连耳朵有些发红的迹象,亲眼见自己的妹妹做出这种动作,对常年混迹军营,连女人都没接触过的谢长淮来说,冲击力不亚于一道惊雷从头劈到了脚。
看着谢长淮的样子,谢意欢心里的那股尴尬反而消退了不少,甚至还安慰起谢长淮来。
“江湖之中不必拘于小节,还是调查真相更重要。”
被谢意欢反过来安慰,谢长淮愣了下,接着那张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变得更加冷漠了,活像冬天冻得梆硬的湖面。
“你以后一定不要随便乱摸人,要想试探别人的身份可以找其他方法。”
话这么说没错,但是哪里有直接动手来得快,她不像谢长淮这样固执,把教条礼节都刻在了骨子里,更多时候比较随心所欲。
谢长淮一直都是好脾气的样子,从来没有这样直接训斥过她,谢意欢不舒服的劲上来了,忍不住回怼道:
“我什么时候乱摸——”
在这一瞬间,在香云居的记忆又瞬间闪现。
自己的那只手,就在某人不清醒的时候作乱过。
这段记忆,她在清醒后让她在面对萧子衿的时候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后来每次想到,都会忍不住替自己尴尬。
即使她很想忘记,不去刻意想,但这段记忆偏像是不受她控制一样,时不时的就突然跳了出来。
毫无征兆,没有防备,只是呼吸间,谢意欢的嘴巴就和卡了壳似的。
谢长淮见到谢意欢欲言又止的样子,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意欢你,你不会还对其他人做过这种事吧!”
谢意欢赶紧把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驱散,“哥,你在胡说什么呢!”
她转身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我就是想这些尸体会怎么处理,这些人忽然消失的话,背后的人未必就能善罢甘休了,恐怕还有第二次的袭击。”
不得不说谢意欢转移话题的功夫很好,三言两语就把谢长淮的注意力拉回了正事。
“这些人我会先叫人处理掉的,只是意欢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我和父亲在宁州的这几日完全没有收获任何线索,这个宁州刺史也是一问三不知,嘴巴严实得很。”
宁州的秘密哪会那么容易发现,宁州刺史怕是也早就做好了防备,等着谢长淮一行人来就开始演戏。
谢意欢料到会是如此,反而不觉得有多意外,“这个叫孙行玉的有点问题,我准备先从她身上入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