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息尘阁专为来朝仙长所设,只是阁中巡视的人较少,可要添置些?”
“不必,我不喜旁人伺候。你带着阁里的人都下去吧。”
“是。”
等到人都退完后,阿茶才一个转身,扑到罗汉床上,胜意被压的奓了奓毛,猫毛翻飞。
“喵呜!”
“好了,知道了,不压你了,乖啊!”
【宿主,你刚刚为什么对长公主笑啊?】
“像猫,你不觉得吗?”
【猫?】
“嗯?像被触犯了领地的布偶。席玉,这是我家乡的叫法,以后有机会讲过你听。”
【好的,阿茶。】
“好了好了,现下我们需要做的,只有一件大事!”
【是需要去调查诗句的出处吗?】
“不!”阿茶正了正身子,当然是
“睡觉!!!”
席玉罕见的噎了声,它看着这个被主人选中的少女,先前的清冷被温暖取代,床边的烛火映着如画的眉眼,那是席玉不曾见过的景色。
【好的,阿茶,好梦。】
阿茶抱着猫窝进了被褥“好梦,席玉。”
深夜。
一股骤然而至的风掠过整个宫廷,随即便是大雨如注,雨打在芭蕉之上,发出阵阵清声。宫廷中四处掌灯,微茫的灯光映出青石般的地面。与阁中地龙烧着的温暖截然不同的是,阁外不时传来阵阵哀泣。
“呜呜呜呜呜呜呜。”
“啊啊啊”
哭声经过风雨连廊,让人一听只觉胆寒。
阿茶在一片哭声中醒来,此处离主宫廷较远,阁中的仆侍已被她劝退,空荡荡的院子使得哭声更为哀戚。
【阿茶?】
阿茶起了身,看了看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胜意,随手拿起了阁室中挂的油纸伞,向阁外走了出去。
“我们出去看看。”
【阿茶,哭声应该在东南方向。】
阿茶撑着伞,穿过阁廊,走过荒凉的庭院。在一方假山下看到正哭的人。那人一身麻衫,衣衫已被雨水打湿,那人却浑然不觉,哭的中气十足。
“呜呜呜,怎么办啊?”
“啊啊啊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阿茶将伞撑到那人头顶,那人还在忘我哭着
“这什么雨,专找人不痛快。”
似是觉到没有雨点落到身上,那人抬了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
“鬼啊!!!!”
陆英急忙向后退去,眼看要摔下去,却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托了起来。陆英看着眼前的青衫女子,这才想起,酉时有姑姑到各殿宣诏,近日有仙师居于息尘阁,让各殿都小心着伺候。
“夭寿啊!我今儿个可倒了大霉。”
陆英急忙俯身,“问仙师安。”
满庭院的风和雨也在这时小了起来,使得仙师的声音更为亲切。
“你为何在此处哭?”
陆英哪敢作哑,“小人乃宫中司狸,剩几日到十五,小人却还未寻到足够的祥乐草,因此而哭。”
“祥乐草?”
陆英将手上的草递于阿茶,“仙师,是这个。”
阿茶将草拿起,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定睛看了看,这是
“猫?猫薄荷!”
【阿茶,司狸是景朝专管狸奴的官职。】
“专管狸奴?”
“我与狸奴不出门”阿茶掩了神色,看着表面平静的陆英。
“此物缘何叫祥和草,为什么你要于十五之前收集?”
“回仙师,此物原是被我们称狸草,因大小狸奴喜爱而改名,但自从上一年十五之后,宫中特传密令改称祥乐草,并下了诏令命每一任司狸要于每月十五收集够十担祥乐草供于狸奴殿。违者斩。”
“只是祥乐草易养难栽,随着司狸之位的承续,所能收集的祥乐草也越来越少。”
阿茶将草递还给陆英,“你若寻此草,于宫外山坡、山谷、林缘及路边等处,及温暖潮湿、阳光充足地处搜寻,或可有得。”
陆英如听了仙乐,“多谢仙师,多谢仙师。”急忙便要出宫去寻,阿茶只得再叫住 ,“等一日在去,如今山中不安定 。”尽管陆英心如烧炭,却也知仙师必有原因。
“好,小人明白了。”
阿茶看着眼前的少年,并不算瘦弱的体形,怎的哭起来如此惊天动地。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仙师,可是小人哪里做的不对?”
“无事,只是我想起我也有一只狸奴,不知可有幸到你所司的狸奴殿一瞧。”
“先前陛下下了诏令,这宫中,您自是都去得了。”
“仙师,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