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自信?”
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毕竟汤绿知道自己身边有两个妖魔在保护着她。
可是她不躲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被分了心。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环绕在她的脑内,她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系统的任务,只是把手握住髯利的手腕,一点一点的把他的胳膊掰下去。
咦?真的掰动了?是髯利没有用力气吗?汤绿思索着。
她从髯利的手里把那把刀拿过来,握在手里细细打量。
一把很普通的匕首,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寻常。
“因为我知道你也不会伤我。就算你想伤我,先受伤的也一定是你。”
类和赤鱬又不是吃干饭的,如果髯利真的对她有杀心的话,他们早就跳出来了。
而且,这家武器店的大门敞开着,只要有人路过就会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若是争执的声音一大便会把别人引来。
但是,为什么,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他在试探她?
髯利对汤绿的自信不以为然,细胳膊细腿的小孩儿,要是他真有杀他的心,她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知道容书去取的东西是什么吗?小心,别伤着你自己。”
髯利把汤绿手中的刀收了回来,重新放到了墙上。
“虽然店面看起来很破,可是我的武器可都是真家伙。”
髯利颇有些自豪地对汤绿炫耀,而后看向汤绿的眼神带着些许探究。
“不知道,她没有给我说,只是说这边有必须要用到的东西要取。”
汤绿在早上对池容书说了疑似是凶手的妖魔在青海,是一只有着九条尾巴的海蛇。
“九尾蛇,我知道它。如果是它的话,我就有必须要去取的东西了。”
是什么东西必须要特意来取一趟的呢?
很快汤绿就有了答案。
池容书抱着东西出来了。用灰色的布包着的,大约有一臂长的东西。
像是剑,汤绿得出结论。
髯利见池容书出来,立马去把大门关上了。
池容书把那包东西放在了柜台上,慢慢把布展开。
是两把剑,不,它和普通的剑不一样。
剑身由钢铁打造而成,剑身修长而匀称,表面散发着寒光。最特殊的是,这两把剑的剑身上都刻着让汤绿看不懂的符咒。
髯利看见,眉毛跳了起来,着急地把其中一把拿在手上,满脸气愤:“你干嘛还把我的存货拿出来了!”
那可是他的宝贝,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之前都不舍得用,一直放着收藏的。
“你拿别的不行吗,怎么还拿我的心肝!”髯利把他的剑死死地抱在怀里。
若是往日,池容书必定会打趣几番髯利,可她此时眼皮下拉,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和髯利说笑的意图。
“我奶奶死了。”
髯利震惊,收起了夸张的表情,严肃起来:“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家吗?”
“是九尾蛇。”
屋内一片安静,髯利和池容书对视了几秒,低下头,神色不明:“那确实是需要这把剑,九尾蛇并不容易对付。”
“需要我帮忙吗?”髯利问。
“不用,我有阿绿帮我。你不是最近有单子来了吗。你忙自己的事情吧。”
池容书把桌子上那把剑递给汤绿:“这是冬器。”
“冬器?”
池容书还未说话,髯利便叫了起来:“她连冬器都不知道!你怎么觉得她能帮你!”
“普通的刀和剑伤不了妖魔分毫。只有冬器,这种剑身上被刻符咒的武器,才能斩杀妖魔。甚至,能斩杀仙人。”
池容书给髯利解释:“她是山客,不知道很正常。”
“你竟然相信一个山客能够帮你?!”髯利声音高到有些变形。
“不对,山客怎么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她来很多年了吗?还是她入了仙籍?”
“利哥。”池容书有些无奈地看着髯利:“你可以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吗?这么多问题你让别人怎么回答你。”
汤绿:好割裂,这真是刚才把刀对着她眉心的人吗?190的魁梧壮汉在她眼里的形象瞬间变成了190的傻大个。
髯利右手拖住下巴若有所思,他显然没把池容书的话放在心上:“那我就知道了,是胎果!”
“这样就能解释得清她一个山客为什么能够听懂我们的话了。”
一个本来应该在常世中出生的人却被蚀逮到了昆仑或蓬莱,这样的人就叫胎果。
“你来到这个世界有发现自己样貌的变化吗?”髯利显得有些激动,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山客,从前只在别人的嘴里听到过。
“我听说庆国的王在蓬莱的时候和现在长得完全不一样,在你们那边出生的胎果在娘胎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