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吉利寻思着顾李肯定老老实实全说了，那她也不能乱说:“就，就是我们一时糊涂，就……对不起小宋总，我可以发誓，以后绝不会跟他再有半点关系。”
宋若南冷哼道:“发誓有用？别拿这些糊弄我。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他？”
何吉利承认了:“是，我喜欢他。但都是我故意迷惑他的，他并不喜欢我。”
宋若南心想，挺好的，总算有个清楚自己想法的了，他两要都是分不清入戏和现实，那就真是一笔说不清的糊涂账了。
不过要说顾李不喜欢何吉利，宋若南是不信的，不管入不入戏的，此刻他肯定是喜欢的。
而且这小子没谈过恋爱，不太开窍搞不清楚自己心意也是正常，她倒是希望他可以真的谈一谈，毕竟也不小了，正常的人生经历也该体验体验。
不过她得试探一下何吉利，看看她人品怎么样。
要是人品好她就加油给撮合撮合。
于是她说:“我不管你们谁喜欢不喜欢的，反正我这绿帽子是戴上了，那就必须得有个交代。”
何吉利:“怎，怎么交代？”
宋若南想了好一会。
说轻了不痛不痒考验不出什么人性，说太重了则可能会考验得普通人都失去人性。
何吉利看她冷着脸不说话，心里也是各种七上八下，小宋总到底要他们付出什么代价？删戏换人？雪藏？让他们身败名裂？大概率就是这些吧？
无论每一样，对一个演员来说都足够严重。
她不想承受。
但更不想顾李承受。
他家境不好，爷爷还需要长期治疗，全家人都指着他呢。
而她自己的话，虽然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出身，但父母都有工作和退休金，压根不靠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想到这里，她就一咬牙豁出去了。:“总之都是我的错，和顾李无关，无论什么代价，都让我一个人承担就是。”
哎呦，这姑娘不错。
宋若南心里满意，脸上还是冷着:“你倒是痴情，那如果是要你一辈子不能再混娱乐圈呢？”
何吉利有些黯然，她是很喜欢演戏的，但她还是说:“我可以。”
实在不行，她就去演话剧吧，钱是赚不了多少，但至少还能演戏。
宋若南看到她这样子，都有些不忍心再考验下去了。
何吉利毕竟是飞天的艺人，宋若南和她虽然不熟，但肯定也有所了解，知道她是一个很喜欢演戏也很努力的艺人，这样的一个人一辈子不能拍戏，还是挺残忍的。
姑娘现在心里估计难受得不行吧？
算了算了，已经够了，能做到这样还考验什么呀？都超出她的期望很多了好吧？
这是个不错的女孩子，顾李要是真跟她成了，那绝对是他的福气。
宋若南这么想着，就说:“算了，我还想你给公司好好挣钱呢，雪藏什么的太不划算了。”
何吉利有点不敢信:“啊？”
自己都被戴绿帽了，还惦记着公司的利益，小宋总这个境界真是她这种打工人比不上的。
不过这样很好，那至少她不用被雪藏了。
她赶紧表态:“那可以减低我的分成，或者只给我基本工资就行。”
既然小宋总看重利益那她这么说肯定就不会变卦了吧？
宋若南说:“那哪儿行？”
她也不打算再骗对方了:“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和他的关系是假的。”
何吉利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什么？我，我没听清楚。”
宋若南说:“我是说，顾李和我不是情侣关系，那都是骗外人的，他之前就只是我的生活助理而已。所以现在你们谈不谈恋爱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刚才那样说就是想唬你一下来着。”
何吉利懵圈了，她反应了好一会脑子才恢复正常运转，然后捂着脸“哇”一声哭了起来。
她心里此刻是又惊又喜又难过。
惊喜是原来她一直以为横在她和顾李之间的巨大阻碍，从来都不存在。
难过的是她居然因为这虚假的障碍苦苦暗恋了这么久，各种煎熬难受伤心痛苦，真是想想就心酸啊。
宋若南吓了一跳:“怎么哭了？别哭呀，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何吉利哪儿听得进去，她越哭越大声，到后面几乎痛哭起来。
顾李在外头听到了，哪儿还待得住，不顾何芳的阻拦冲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
何吉利不理他，还是哭。
顾李又看宋若南，痛心请求:“小宋总，你生气就冲我来，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别欺负她。”
宋若南有点心虚，莫非是她刚才吓那几下太过了？
何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