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北聆的声音很低,如不是嬴灼靠的近还真听不清,但他存心逗付北聆:“什么?”
“嬴灼!”付北聆恼羞成怒。
嬴灼笑出声,声音闷闷的,与昨晚有些相似:“我也觉得夫人很棒,特别是把你抱起来的时候,真的……”
付北聆飞速起身,用手捂住他的嘴,却不想腿部酸软,没支撑住,压在嬴灼身上。
“你闭嘴!”
这人真是不知羞耻,青天白日什么话都往外说。
嬴灼拉开她的手,好笑:“夫人向我索取的时候可不似如今这般害羞。”
付北聆对他无法,只能求人高抬贵手:“算我求你了,别说了。”
嬴灼见好就收,嬴太太难得跟他说软话,自然是要听的。
“可以,”嬴灼抓起付北聆的手,把手上的领带递给她,“帮我系个领带?”
付北聆:“……”
这人是出了个差回来脑子被门夹了?不然怎么会让她帮他系领带?
不过付北聆爱能莫助:“我不会。”
嬴灼只当她是不想,世家出来的,怎么可能不会系,这都是必修的课程。
见嬴灼坚持让她系,付北聆也无法:“我真不会,我只会系小学生红领巾。”
她很早就脱离了付家本家,确实没系统学习过礼仪,她学的都是付文尧给她安排的。
付北聆也问过付文尧怎么没让她学那些被排除在他安排之外的课程,付文尧给她的回答是——
“我的侄女,不需要学这些讨好男人的课程。”
付北聆对他的话哭笑不得,只道他这是歪理,哪有说学系领带就一定是讨好男人的,但也确实顺着他的意思没系统学过,只是在朋友系的时候观察过。
最后,付北聆只能按照记忆里朋友系的方法给嬴灼系了一个低配版的领带。
嬴灼看着付北聆打的领带,陷入沉默,他现在是真的信她不会打了,她那生疏的手和没有一丝技术含量的比划真的很难让人不相信她真的只会系小学生红领巾。
付北聆看着嬴灼沉默离开的样子也沉默了,她都说她不会怎么就是不信呢。
付北聆掀开被子下床,这次她特意放慢动作,确保自己不会腿软往下栽。
付北聆拖着酸软的身子慢慢朝浴室挪去,待她看到镜子里自己身上的痕迹突然就不知作何反应。
愉快是愉快,就是后劲有点大,战况貌似有些惨烈。
付北聆记得昨晚欢愉之间,她好像也没留情,在嬴灼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记忆最深的是他把她抱起来时她受不住,修剪整齐的指甲在他背部毫不留情地抓下了几道痕迹。
付北聆给自己泼了一把凉水,拍拍自己又有些发烫趋势的脸,不行,不能再想了。
匆忙洗漱好,付北聆从衣柜里翻出一条高领的无袖连衣长裙。
嬴灼留在她脖子上的痕迹根本不是粉底液能盖住的,她只能穿能够挡住痕迹的衣服。
付北聆不敢想如果她顶着这暧昧的痕迹去工作室那些员工会八卦成什么样。
付北聆浅浅给自己画了个淡妆,拎着包出门了。
本来计划是自己开车去工作室的,可惜拜嬴灼所赐,这计划是要泡汤了,只能让家里的司机送她。
阳光下的街道热闹非凡,行人络绎不绝,车辆川流不息,一派繁忙的景象。街头巷尾,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繁忙而又嘈杂。
司机将车子平稳地停在付北聆指定的位置,在一处巷子的入口。
这条巷子所处的位置与周围的繁华和嘈杂形成鲜明对比,高高的砖墙围绕着两旁,给这个胡同带来六月难得的凉爽和舒适。
“下午四点在这里接我就好了。”付北聆跟司机交待完便下了车。
幽深的巷子很安静,能听见风呼呼吹过的声音,付北聆小皮鞋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走到巷子里唯一的门店。
这是一家治愈风的小店,主要由清新的绿色和奶白色构成,搭配橙色的小花特别有氛围感。
连标着营业中的牌子都格外治愈以及精致。
付北聆推开门——叮铃——
清脆的铃铛声吸引力在低头办公的员工。
距离较近的一个女孩子转头就见到了染着一头银白色头发的付北聆。
“聆姐?”
李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女人一身修身的浅灰蓝连衣裙,染成银白色的头发随意盘起,余下不少碎发修饰脸型。
明明只算得上清秀的面庞却被通身的气质衬出绝色的模样。
店里炸了锅,一群人兴奋地围着付北聆看。
他们老板染头发了!
美出新高度!
七八个员工围着付北聆七嘴八舌地讨论,夸赞的话跟不要钱一样往她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