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带婚戒。”
嬴灼的视线落在女人的手上,看着她空落落的手指眸色微沉,似乎有些不悦。
“啊,工作不方便,摘了忘记戴。”
付北聆才注意到嬴灼还戴了婚戒,她以往没注意过,不晓得他是否一直带着。
嬴灼是一直都戴着婚戒的,他经常往外跑谈合作,在外时间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与付北聆的约定他一直都有戴着戒指。
再者,一段好的婚姻关系也有利于他公司的发展。
于公于私,嬴灼没有摘过婚戒。
“下次记得戴。”嬴灼牵着付北聆踏过门槛,听到里面交杂着嬉闹的谈话声。
付北聆的手白净,完全没有长时间戴戒指留下的戒痕,嬴灼猜测她的说辞是敷衍他的话语。
付北聆怎么看待他们的婚姻嬴灼管不着,但他希望在外人面前付北聆至少明白该怎么做。
“知道了。”
付北聆忘记这茬,她确实不喜欢戴婚戒,但以往同嬴灼一起出席活动都会记得戴上,在他们这个圈子,任何一些小事都会被无限放大,小到没有互相打招呼之类的事都会被过度解读,更别提戴婚戒这种象征着婚姻的事情,付北聆已经能想象这次之后的场面了。
真麻烦。
几乎是踏进场子的同一瞬,付北聆就感觉到有好几个人是视线望过来。
“嬴三,付二,好久不见。”染着冷茶色头发的男人迎上来招呼两人,“欢迎两位参加小弟的升学宴。”
嬴灼伸手与苏皓扬握住,付北聆本应出于礼貌也跟他握下,但她相信苏皓扬并不想跟她有接触,便改为点头。
嬴苏两家在生意场上没有太多的交集,世交也谈不上,不过嬴灼和苏皓扬的私人关系不错,因此他出席苏繁和的升学宴也在情理之中。
苏皓扬将两人引进内场,没管那些试图凑上来搭关系的人。
苏皓扬走在前面,突然回头:“阿和在荷花池那边。”
“知道。”付北聆晃晃手里的手机,随后转头跟嬴灼道:“我有事先走了,你要找我就打电话。”
没等嬴灼回话,付北聆松开他的手转身朝另一条小道走去。
付北聆的步子很快,不一会就消失在嬴灼的视线中。
“你们认识?”
嬴灼没听两人提过他们对方的名字。
苏皓扬继续引着嬴灼朝里走,闻言只是笑笑:“之前有点交情。”不过在早六年前就结束了。
这次若不是因为苏繁和,他们两个都不会再交流。
嬴灼本身也不是喜欢八卦的人,觉察苏皓扬并不想展开这个话题,也没再追问。
另一边,付北聆径直来到荷花池旁,果然看见了几位熟悉的人。
柏云渡听到动静,蓦然回头,见着来人不禁笑出声:“来了。”
其他几人也转过身,其中染着暖棕色头发的少年见着她的模样更是激动:“筠姐你也染了头发?!”
“嗯哼。”付北聆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看着苏繁和的反应,“不是你自己说想让所有人都在你升学宴这天染发出席吗?”
苏繁和呆住,他当时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被他们放在了心上,还真的去染了。
少年的眼眸慢慢蒙上一层霭,眼底泛着水光,怕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苏繁和慌张地用手抹掉。
他是今天宴会的主角,不能哭,十八岁的人还哭,丢脸。
几个人站在他身旁,见他如此作态也没用出言笑话他,倒是都有些忍俊不禁。
“我好想染头发啊。”
“如果大家都染头发来参加我的升学宴就好了。”
“那样不会显得我特别突出。”
少年一月前的说的话仿佛还历历在目。
瞧着苏繁和的模样,付北聆不禁在心里暗笑,果然还是小孩子,这就感动哭了。
没想让宴会的主角陷入窘境,几个人转头开启一个话题,让苏繁和自己消化情绪。
“沙彦哥和曦姐怎么还没到?”
付北聆环顾四周,怎么也没找到那两人的身影。
知情的柏云渡笑道:“沙彦?接他家小公主去了,这会应该快到了。严曦堵路上了,现在还没出市区。”
付北聆闻言讶异:“彦哥怎么想着把人带过来了?楠楠不是还没有在圈子露过脸吗?这样带过来没事?”
“也不看看是谁的宴会。”柏云渡扫了下平复情绪的苏繁和,“自然是要带过来热闹热闹的。”
苏繁和破涕为笑,他真的很开心,有这么多人一起陪着他,念着他。
几人也没能在荷花池旁呆太久,宴会就要开始了,几人很快移步至宴会的主场。
台上,少年穿着得体的西装,眼睛亮晶晶的,深处有光。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