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能换个差事。哪里有让你一人独自伤神的道理,你意下如何?”
不愧是将门女子,周意姿一出口,就说到了宋卿云心坎里,不过,心里高兴面上看起来有些勉强。
“意姿姐姐的办法当真是好。”
容薏也忍不住认同,哪有两个人的事情,唯有一个人伤神,另一人竟安然无事的道理!
“哎呀,你们……”宋卿云也知晓她们二人是真心为自己,咬了咬牙心一横,“行,就这么办。”
三个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一拍即合,当下顾不上赏花,坐在一起商量起来这件事要怎么办才妥当。
周意姿一马当先,提议道:“我听闻城门守将下值之后,需要更换每日城防记录,之后通过搜查,才能离开。”
“这般说来,一套流程走下来,应该就是曲百景最注意力最难集中的时候,等他走到城内,我们的人立刻就可以套上麻袋,拉进黑巷子里。”容薏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把这件事情办好。
宋卿云下定了决心,“好,我有些话要好好问问他,捆了他剩下的就交给我。”
……
周家家仆多为行伍出身,几个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悄悄伪装便埋伏在曲百景下值回家的路上。
一见到打马而过的曲百景,立刻拉紧了提前放在地上的绳子,高大的马匹被绊了一跤,不受控制的将主人摔了出去。
这条路曲百景已经走了千百遍,跑马的同时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想他自己的那些生意,冷不丁的被摔出去,大脑一激灵,为自己默哀了一瞬,也不知是老爹的哪个仇人又寻仇来了。
曲百景自幼学习武术,但是侯爷为了不露锋芒,只教了些防身术给儿子。曲百景落地时,顺势一滚,护住了自己的心肺。还没等抬头看看周围,就被人打晕,装进麻袋里扔进马车。
周家家仆赶着车,忽然闻到一股异香,若是遇上旁人,曲百景这种传递消息的方式还有用。但是遇上周家家仆,将人投进簪玉湖里淘腾了一遍,才重新装进麻袋里带走。
这可苦了曲百景,晕晕乎乎的被人拎着进湖水里涮了一遍,难免喝进去几口湖水,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把人送到指定的地方之后,周家家仆便先行离开,马车也被容薏的人驾走。
待宋卿云隔着窗见到被捆起来的曲百景时,一下子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确实没有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时候。从前见到他,都是丰神俊朗但又对一切不甚在意的模样,或许只有这样的性子才能听从侯爷的安排取守城门吧。
容薏给了宋卿云能够短暂变声的药丸,但此时宋卿云恶从胆边生,直接开口道:“曲百景!”
曲百景还有些晕晕乎乎,忽然听到一道女声唤自己,声音还颇有些熟悉,“嗯?是青栀?还是春朝?”
本来还想好好说话的宋卿云,一听这两个教坊名人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面对这样的纨绔子弟,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于是顺手捞了一个茶杯砸向曲百景。
谁知准头就那么好,一下子砸到了曲百景脑袋上,血一下子就顺着他的眼眸往下淌,人也彻底晕了过去。
确认曲百景人活着没什么问题,宋卿云气急,更是不想与曲百景说话,起了让名声同归于尽的想法,狠狠踹了人几脚之后,就让人把曲百景丢去了宜春坊,佯装成醉酒的模样,塞进了一间厢房,安排了人在曲百景耳边彻夜弹曲子。
第二天一早,大街上便流传着,曲世子夜宿宜春坊的传奇故事,传来传去说什么的都有。
在纱帘下醒过来的曲百景头疼欲裂,回过神才想起来昨夜的事情,浑身都疼,就连耳朵都难受的紧。
曲百景深感受了奇耻大辱,他虽然被侯爷扣在手心里,但是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誓要将幕后主使揪出来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