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密切,恐有重演党争之嫌。”
赵旭垵这话说的极为冒险,没有帝王能够允许党争的发生,必然会对此事引起重视。
“是谁?”
这一句提问,赵旭垵无法从皇上脸上看出任何情绪,只能揣摩着说:“这,主要是大皇子和三皇子身边,时常会办些游宴,有些人便会堂而皇之的站队。比如,陈桯和魏俊达,已经逐渐开始分属于不同的派系。”
言下之意便是,有些人已经不再一心一意的为皇上办差事,而且在谋划着更多的从龙之功。
“这些人,”皇上极怒的时候,反而看起来是平静的,“当真以为朕会留着他们的人头。”
“他们,”赵旭垵硬着头皮吧话说下去,“已有打算上奏立储。”
果然,这话说出来,皇上的怒气已经达到顶峰,怒摔了砚台,漆黑的琉璃墨水溅了赵旭垵一身。
皇上盛怒之下,赵旭垵自然也不能端坐着,请罪道:“是臣僭越了,还请圣上责罚。”
“你做的不错,之后也一如这般。”
得了皇上的首肯,赵旭垵便退出殿外,走在出行宫的路上,赵旭垵深深的叹了口气。皇上是个明君,但是一心追逐求仙问道,此番南巡又留大皇子和三皇子在京城处理事务。
人的心呐,都是一点一滴养肥的,更何况是年轻的皇子们,本就有机会去争抢。皇上并不认为这些皇子能做成什么事情,唯一不满的只是皇子们不将父皇再看做无法超越的天或者神了。
一连的事情让皇上心情不佳,让庆沛安排了些事情后,便往苧才人处去。
已经进了苏式庭院,皇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径直往芸妃的住处去,丝毫没有去看看苧才人的意思。
已经入了秋,可芸妃还是觉得闷热得很,便让人准备了冰酪和瓜果,用井水凉过,都水灵灵的很新鲜。
吩咐了宫女把瓜果都切好,摆了好几个小碗与冰酪一同拿过来,芸妃正在想怎么搭配着吃的时候,外边传礼太监就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芸妃起身行礼,皇上从她身边过去,坐在摆了冰酪和瓜果的圆桌旁。
“皇上,天气炎热,您也用一些冰酪如何?”
芸妃也只有在刚刚入宫时,见过皇上这样的神情,那一次,皇上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她宫中用了晚膳。今日芸妃也不知道,这唱的又是哪出。
“芸妃,你怨朕吗?”
“皇上,”芸妃心里一沉,但还是笑盈盈的说,“皇上怎么这般说,您对臣妾情意,臣妾是明白的。”
“好,”皇上沉声道,“好一个明白,那你就替朕办一件事。”
“臣妾全都听皇上的。”有些摆不上台面的事情,芸妃也记不清自己做过多少了。
“苧才人的孩子,朕不想要。”
自从苧才人有了孩子,便多了许多额外的麻烦,又因着皇子们的尝试,皇上突然对这个孩子充满了厌恶。
可是,这个孩子皇上不想要,芸妃却是想要的,她相信苧才人的孩子,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会是她手上最大的筹码之一。
芸妃想了想,劝道:“皇上,之前的方士颇为擅长推演,不如让那方士为苧才人的孩子算一算。民间也有命运多舛的孩子,多益父母家人的说法,即便算出来不甚好,若是个公主,也是无妨的。”
皇上本也是一时的想法,顺着芸妃递上的台阶,便同意了这个办法。
“若是你的孩子,朕必然欣喜。”
芸妃不信眼前人不知晓她已然不会有孩子了,阖宫的事情,除非是皇上不想听不想管,很难有皇上不会知晓的事情。
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许多次,嘴边的笑容也早已无懈可击,“臣妾相信皇上,也盼着能早日有个自己的孩子,与皇上一同看着孩子长大。”
说着话,芸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皇上可不就喜欢后妃示弱的样子,“看臣妾,光顾着说话,竟没有注意着冰酪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