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戏。
銮驾外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这几个蒙面人,可惜他们被抓之后就咬破了暗藏的毒药,竟是一个活口都没能留下。
皇上安然的回到了行宫,当太子时和登基的这些年,皇上遇到过无数的刺杀,今日这些杀手的手段和方式都幼稚的很。
但是相应的,行宫里的防守变得更加严密,所有的人都不能再随意外出,即便是采买东西的宫人,也要反复搜身和盘问。
这样的氛围之下,行宫中的众人并未十分紧张,白日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
晚间的表演和宴会依然是照旧的,今日皇上召见的是一些地方官员,也留了些人一同看新编排的舞蹈。
一切都如同前些日子一般,一片祥和和热闹的景象,后来的事情容薏也都是听当时在场的宫女说的。
被选来行宫表演的女子,是早早就预备好的,个个的来历都查了又查,也都是舞艺超群的女子。
哪曾想,跳《声平乐》的十个舞姬,在一曲演奏完毕之后,恭恭敬敬的向皇帝谢恩,起身时纷纷拔下头上的发簪,银光一闪,众人才惊觉,那长簪中竟藏着细长的匕首。
为首的一个舞姬,大约是其中功夫最好的,眨眼间便用轻功到了皇上面前,眼看手中的长匕首就要挥舞过来。
裴诉大喝一声“护驾”,飞身将那舞姬踹倒在地,大批的护卫已经扛起金刚伞,严严实实的遮盖在皇上周围。
这样的金刚伞是由军中所用的盾牌改制而来,在铜墙铁壁的防护之下,任何明枪暗箭都无法击穿。
“裴诉,留活口,朕倒要看看是谁!”
一日之中接连遇上两次刺杀,成功的激起了皇帝的愤怒,皇上身边侍奉多年的公公看的最明白,不处置一批人恐怕是不能轻易平息的。
为首的舞姬叫刺杀不成,便要寻死,被裴诉察觉,立刻先卸下了她的下颌,将毒药囊寻了出来,才让人把她押走。
最终十人有三人还活着,其他的几个没能留住活口,或自己服毒,或被护卫的长剑取了性命。
大理寺卿魏俊达全权负责对这三人的审问,但这一次魏俊达也有些头疼,以往的刺杀无非是某个民间胆大包天的组织派出来的杀手。
可这一次,往下去查的时候,送些十个舞姬进行宫的官吏竟在数月之前因裴诉负责调查的舞弊案而入狱,人也早就因患了重病已经死在了狱中。
后边接手的官吏竟无人更换舞姬,她们便这样留在了行宫里,至于这十个舞姬的身份,皆是真实的,但是身份是真实的,并不意味着身份真的能对上舞姬。
之前的一些宴会,她们都在场表演过,并没有出什么问题,也就没有人去理会身份低微的舞姬。
什么样酷刑都用过了,可是还是没能从三个活着的舞姬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魏俊达越调查就越心惊,刺杀皇上这样的案子,必须要揪出幕后的主使,他才能安然的把大理寺卿的位置做下去。即便是真的查不出来,也要把事情按在一个合理的人头上。
这样背锅的人选,魏俊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裴诉,可是裴诉本就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刚刚救驾的时候也有功,并不是一个好人选。
夜深了些,有些人已经平淡的去睡了,而有的人还在忙碌着,一如魏俊达,也如裴诉。
裴诉不当值,救驾的时候受了点小伤,已经上了药包扎过了,才趁着漆黑的夜色翻窗进了容薏的房间。
容薏一开始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对行宫的搜检进行了许久,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思来想去想了许久才勉强睡着。
本就睡的不算安稳,就没有熄灭床边的烛火,突然惊醒时发现床边站了一个忽暗忽明的人影,更是吓了一跳,好在没有惊呼出声,没有惊动在外间守着的枫叶。
容薏有些后怕的问裴诉:“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