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了个聚灵阵将煞气隔绝,陆宁越坐在阵中盘膝打坐。
我从储物袋里翻翻找找,取出几个阵盘,全堆在他脚下。
楚益泽见状,好奇道:“师姐这是要做什么?”
我冲他挑了挑眉:“师弟这么聪明,不妨一猜?”
楚益泽凝神思索了片刻,默默看我将阵盘摆完,这才开口:“师姐是想演一出瓮中捉鳖?”
我本是逗他玩,没想到他真能猜到,诧异地看向他:“师弟果然聪慧。”
他的视线与我对上,忍不住垂下眼帘抿嘴一笑,竟带了几分赧然。
有……有点可爱。
我轻咳一声,将视线放到阵中:“稍后还须宁越助我一臂之力。”
我掩护陆宁越在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御阵上融了好几个洞,然后又将在梦泉中抓到的煞灵从洞外放了进来。
那煞灵乍得自由,循着生人味道钻进了院子,被我和乌衡联手狠揍一顿,困入束灵阵。
我一挑眉:“乌道友,这煞灵趁着夜色又想来吸食我师弟生气,可如何是好啊!”
乌衡会意朝天打出一道传音符,不多时,图玉愁眉苦脸地带着一众部下赶来。
我指了指阵中煞灵:“图道友,在你的地界上做客,属实有些危险呐!”
图玉往阵中一看,神色一凛:“这煞灵便是今日袭扰陆小友的那只?!”
我点了点头:“这东西很是诡诈,我和乌道友联手才堪堪将它拿下,待图道友拷问过后,我便灭了他为我师弟出气。”
图玉整日与梦泉相伴,哪能认不出这煞灵身上同梦泉泉眼如出一辙的气息,闻言赶紧阻拦道:“蒋道友稍安勿躁,他虽顽劣,但罪不至死啊!”
“哦?”我似笑非笑地问,“图道友的意思是,这煞灵虽心思恶毒,想吸食我师弟的生气废他修为夺他性命,我却还得放他一条生路?”
图玉话一出口便觉不对,忙改口道:“蒋道友误会了,我并无此意。”
我神情缓和下来:“那便是了,这鬼东西三番五次想害人性命,若非乌道友在此,单凭我都难护我两位师弟周全,如今被我抓到了,焉能留此祸害?图道友有什么要问的请便吧,问完我便要动手了。”
图玉苦着脸欲言又止,想了半天,试探地问道:“这煞灵关乎我族圣泉,不是一时半刻能拷问完的,蒋道友可否允我先将他带走?”
我皱了皱眉,扭头问楚益泽:“楚师弟,你师父先前传书说定了拜师大典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楚益泽答道:“定在下月初八,师尊说叫我们绕道蓉城与他们一同归宗。”
其实哪有什么传书,不过靠一些睁眼说瞎话的默契罢了。
我掐指一算,为难道:“图道友,非我不愿配合……下月初八的盛会,再预留些筹备时间,眼看着就不剩几日,我们一两日就得启程回去了。”我又看向乌衡,“此事乌道友也知道,这些日子承蒙乌道友照顾,我师兄也发函邀乌道友一道去观礼呢。”
乌衡点头佐证我的说法。
图玉一张牛脸恨不得皱到一起,他在院子里团团转了几圈,拱手道:“事关重大,图某不敢自专,还请蒋道友稍等,我向族里禀告一番。”
我很是善解人意:“应该的,图道友请自便。”
图玉很快回来,又带了一个元婴期的长老,晓之以情动之以利想叫我把煞灵留下,我同他们你来我往了半天,佯怒道:“我师弟自小在麟水洞天金尊玉贵长大,便是化神真君也要让他三分,如今跟我出来游历被人夺了生气,我却连罪魁祸首都不能正法,回去如何同我师娘交代!”说罢,我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进了阁楼。
陆宁越冷着脸跟上。楚益泽故作为难地看了看乌衡,叹了口气,也跟了进来。
图玉二人没了法子,只好将目光移到乌衡身上:“乌兄,你看这……”
乌衡面露难色。
翌日。
乌衡兴冲冲地从外面飘进来:“成了!”
陆宁越疑惑抬头:“什么成了?”
我同楚益泽对视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情折腾一宿,这傻小子到现在都不明白我们在干什么?他也算我和姜裕一手带大,怎能傻到如此地步?!
我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惹得乌衡都有些慌:“蒋道友?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楚益泽忍笑安抚道:“前辈放心,只消浑梦族肯放人,晚辈的拜师大典上必有前辈一席。”
乌衡闻言放下心来,将他和浑梦族的交易细细道来:“他们叫我和你求情,让他们把那煞灵留下,允我带着手底下所有鬼煞投你清玄宗,并为你准备一份厚礼相送。”
“哦?”我坐直身子,“有多厚?”
乌衡说:“浑梦族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一名丹道大师,得了对方亲手炼就的一炉延寿丹,共有九枚,加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