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爱这事儿上他付出了不少的努力,虽然他的努力简直白费力气。
当然,这是后话了。
……
校门外,大马路边,我看见鹿槐被一个推销打扮的中年女人拦住。
推销员死活不肯放她走:“美女你好,请问你有整容的想法吗?”
鹿槐面不改色道:“你都叫我美女了,你觉得我还有整容的必要吗?”
“……”无语了一阵,推销员脸上堆满笑容,继续坑蒙拐骗道:“也可以微整的,不如考虑一下把单眼皮做成双的?”
鹿槐一脸冷漠脸,盯着她:“单眼皮很丑吗?”
推销员假笑道:“不丑不丑,要是做个布灵布灵闪亮的双眼皮就更好看了。”
鹿槐提了提书包,打算走人:“我又不是齐天大圣,要那么闪亮干嘛。”
推销员继续追上前,她是笃定了青春期的少女都有爱美攀比之心,说不定多怂恿几句就动心了,“小姑娘你不想整双眼皮的话可以试试做嘟嘟唇的嘛,还有精灵耳,现在好多小姑娘都做的嘞……”
鹿槐猛地回头,一副你吵到我耳朵了的不耐烦样儿,“首先,我五官都健在,没少一个鼻孔缺一只眼的。其次,你看到我是什么身份不,我就一靠捡垃圾交学费的高中生,我也蹦不出几毛钱往自己脸上动刀,你要是凑业绩你就应该换个地儿蹲。最后,我看你这没皮没脸的样子挺需要整容的。”
长长说完一段话,鹿槐感觉身心都轻松了不少,人呼出一口气,骂爽了,甩着马尾走人。
“……”
只留下推销员一个人在原地气的肺都快要炸了。
我和时染序就这样看了一出好戏,时染序忍不住说:“这女孩骂人比我妈还要可怕。”
我笑了笑,不置一词,看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哪里可怕了,她说话特别有味道,像极了一种糖浆般的语言,单词是音符,说话就是歌唱,能让世界变甜。”
“纳尼?”时染序用一种兄弟你莫不是傻了吧的眼神看我:“她刚刚可是在骂人,在骂人,你确定不是在反讽?”
我刚想反唇相讥,忽然,前方的人回了一下头。我俩都怔住。
时染序有些后怕:“她不会听到我们议论她吧?”
鹿槐没看我们,而是看了眼从身旁经过的公交车,又或者说,她可能顺带着瞥到了我……们。
然后漫不经心的掠过了。
她没有收回视线,依旧往这边看来,我感觉我正朝她一步步走来,手心紧张到冒汗。
这时,时染序平静道:“喂,你顺拐了。”
我:“……”
车来了,鹿槐终于转过了头。
*
那时候,我和鹿槐的缘分还未开始。
开学有一段时间了,我始终没和鹿槐搭上一句话。
更别说一个字。眼神交流也没有。
我自认人缘普通,但极好相处,算得上阳光开朗大男孩,在班里混得也可以,以座位为中心的周围在我笑容的感染下渐渐成了闹区……可我始终不敢靠近鹿槐。
鹿槐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安静,又像月球表面一样冷漠。她很少说话,我行我素,很多次我故意拔高声音和坐她身后的男生插科打诨的时候,她眼睛都不带眨的,低着头做功课,她也不会轻易和班里那些麻雀般吱吱喳喳吵闹乏味的女生深交,所以她在班上很少朋友,甚至一个都没有。
我经营下来的这片闹区,她从不进入,也不屑进入,好似她有一个完整缜密的世界,没有任何节点,可供外界干扰侵入。
课间,我和周烁在打闹,周烁就是坐在她身后的男生。
忽然,鹿槐从后门走了进来,我立马停住,下意识闭上嘴巴,周烁一脸纳闷的看着我。
鹿槐也注意到气氛不对劲,白眼一翻:“又不是校长来了,你们紧张什么。”
我张了张口,刚要接话,周烁这混蛋居然截住我话头,拍拍我的肩膀,小声大喊:“兄弟,我没看错的话,她刚刚翻你白眼了。”
我一听,立马激动起来:“什么?她刚刚看我了?”
周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