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问起来关于自己的事情,荆念胡乱编说她原本是这家的远方表亲,她失忆是因为中了妖人的法术,如今这家人也死完了,原先的老爷就把这些财产都留给了她。
秦如玉愣了很久,荆念没再打扰她,一切好似都非常平静。
陆轻城则一直帮着在料理祁府的事情,以及整理剩余要给秦如玉的财产。
谢芜看着天天拿着块玉佩发呆的裴慕犯愁,这小子就像魂被劫走了一样 ,这几天一直都魂不守舍的。
她走近裴慕,后者察觉道她的靠近,迅速把玉佩收好了。
谢芜笑了:“这么宝贝啊?怪不得为了它差点要杀我。”
“我没有。”裴慕对上她的视线。
“没有吗?”少女翩然一笑,引命剑架在她脖子上的那一刻,她不信裴慕没动杀心。
反正如果调换过来,她肯定也会这么想的。
“有又如何?”
“没关系啊。我只是说我以前也这么干过,这回我们刚好就算是两相抵了,谁也不欠谁。”谢芜耸肩摊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不过,你和那个玉葵有故事啊?”谢芜摩挲着下巴,裴慕一记眼刀寒光凌冽:“这不是你应该好奇的。”
“哦?不过,我当时离你这么近,我可是听到了,她说起了你的母亲。”
谢芜笑得很挑衅,裴慕怒极反笑:“你是觉得上一把抵了,想来新的是吗?”
扪心自问,谢芜不觉得自己是个很贱的人,但是对于裴慕她还真是想把这只毒狐狸的伤口扒开玩玩。
也不是真的要扒开,就是喜欢那种要死不死的调皮感觉。
害,这不还是犯贱吗?
谢芜还在自我检讨,裴慕自觉无趣抬腿就要走。
“诶诶!”谢芜拦住他,“下一步你还跟着我们一起走吗?”
裴慕看她一眼,没有回答,还是直接走了。
谢芜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在这个家伙身上吃瘪了,但她也不生气,反正以后看戏的机会更多。
刚想着,裴慕气势汹汹地折返回来。
谢芜心想这小子是觉得退一步越想越气,让一步天打雷劈,感觉自己吃亏了要回来找她算账?
下一秒裴慕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我也听见了,齐南钰叫你……少,君,大,人。”
谢芜勾唇一笑,看着裴慕转身又走了。
挺好,这回也算裴慕已经找到了一点关于她的线索。
不然她单方面的信息碾压,也不太好玩。
反正谢芜又不在乎她的身份被发现,被发现她就直接跑啊,陆轻城的灵体她又不是一定要抢到手的。
实话实说,她应该是打不过陆轻城的。
陆轻城虽然平日吊儿郎当的,居然算账也算的非常不错,不出一日就把偌大一个祁府的财产都清点完了。
荆念问过秦如玉下一步的打算,她准备迁居东南的苍州。
她忽然又问起了玉葵和祁南钰。
“那两位,葬在哪里了呢?”
“后山的摘星居。”
荆念恍惚中又记起昨日下葬的场景。
他们几个人叫了佣人抬着棺材进了摘星居,这里依然繁花盛开,只可惜往后再不会有人来精心料理了。
最后玉葵和齐南钰都葬在了院门后的那棵桃花树下。
此时花期还未尽,满树粉色桃花娇艳欲滴,好不美丽。
荆念看着那副被重新粘起来的古画,惊呼:“原来就是在这里画的呀。”
原来这儿就是当年的别苑。
荆念仔细的环顾一圈,倒还发现了不少和幻境里差不多的摆设物件。
或许齐南钰就是凭着这么一个复原的地方撑过了这几年。
荆念叹了一口气,轻轻将画卷收好,一同放进了棺椁中。
最后一锹土封上,玉葵和齐南钰永远地沉睡在这里。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分开的。”
裴慕自言自语道。
“不。”谢芜摇摇头,“从今往后,无论她走到天涯海角,他们之间都不会再远的。”
他们会一直陪着她的。
裴慕有点惊讶于谢芜说出的这番话,谢芜本人也有点诧异。
刚刚那段话就像是突然出现在她的脑子里一样,她明明从来没有讲过这句话。
离开时,他们把摘星居的大门关上,在那渐渐缩小的门缝里,荆念好像又看见了她们三个人在一起肆意地围在一起笑着。
春雨煎茶,秋实酿酒,只一瞬却像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第二天,两拨人即将上路。
临行前,陆轻城为秦如玉施了保护咒,荆念又给她几张符咒用来防身,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向苍州进发。
从今以后,这个没有了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