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好吗？可能是我们太小看她了。”
王序然想到自己查的关于李雅南的资料，她确实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要不然现在可能都活不下去了。
“对，是我太小看她了。”贾凌宣认同地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贾凌宣跟99要了一份李雅南的个人资料，99竟然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给了。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呢。」贾凌宣说。
99说，「给你资料又不违反规则，而且这个任务马上就完成了，可以给了。」
李雅南的前18年过还算幸福，变化发生在她18岁之后。
她长得很好看，一直都是众人追捧的焦点。
她妈妈不知道在哪听说娱乐圈很赚钱，就带着她去了一些商务宴会。
她这种清纯柔弱的性格长相得到了不少投资人的喜欢，后来她妈妈就让她去陪这些投资人。
噩梦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在得到第一笔钱之后，她妈妈就觉得女儿是一个可以生钱的摇钱树。
于是带着她去参加了更多的、更加有交易性的饭局。
她那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固定的“客人”，是一个快50岁的圈内大佬。
也是这个大佬，让她参与了自己投资的一部电视剧。
李雅南参演的那个角色很贴合自己的性格，所以也算是一炮而红了。
后来，大佬不喜欢她了，就又给她介绍了几个人，性质都是一样的。
就这样辗转了好几年，她也在娱乐圈里小有名气了。
也是这个时候，她被送给了季文思。
可能是跟季文思年纪相近，也可能是季文思经常跟她一起秀恩爱，亦或者是季文思说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所以，这段感情让李雅南有了一种她在和季文思谈恋爱的感觉。
可是，季文思对她，跟过去的那些投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非要做比较，那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年轻、且给了她一个虚无的“女朋友”的名份。
贾凌宣看完李雅南的资料之后，心情很沉重。
贾凌宣抿了一下嘴唇，然后问：“序然，你说李雅南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反抗呢？”
“子姝，你看过驯兽没有？老虎、狮子很凶猛对不对？”
王序然看了一眼钟子姝，发现她的脸色很不好，于是把车停到了路边。
“驯兽师会用奖励和惩罚机制来驯服这些猛兽。驯化的过程就是在动物反抗的时候加强惩罚，在动物听话的时候给予奖励。时间久了，动物就会明白它做什么事情能讨得主人的喜欢，做什么事情会得到打骂。”
“动物为了不被打，就会做出驯兽师曾教过的能得到奖励的动作，那么这个驯化过程也算是成功了。”
“而且这个原理也可以用到人身上，因为人也和动物一样，有欲望和恐惧。
就像是对待李雅南一样，如果她拒绝妈妈的要求，妈妈就会打她或者冷眼冷语对她。”
“那么她为了让妈妈开心，就会去陪那些投资人。但是，她想从投资人那么得到资源或者钱，那么她就得听话。
跟季文思在一起也是一样，但是季文思比其他投资人多给予一些东西，那就是温情。其他投资人给的全是利益，一点感情都没有。
而季文思给的东西是李雅南极度渴望的爱，所以她才会更加服从。因为害怕被惩罚，所以她根本就不敢反抗。
她就像是被很多人驯化过的动物一样，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她只想做讨得主人开心的事情，这样她会过得开心，那么主人也会给她一些奖励。”
贾凌宣听的很心疼，“那她现在没有主人了，她能变回一个正常人吗？”
王序然很想安慰一下钟子姝，她看起来要落泪了，可是他好像没有什么立场去安慰他。
于是他把欲伸出的手，重新放回裤子口袋里，然后说，“主要看她想不想了，她耐受力很强，要不然也不会坚持到现在。现在主要看的就是她能不能把脖子里那条隐形的绳子给解开，如果她能解开，那么她以后就自由了。要不然，还会有下一个季文思来掌握她的人生。”
贾凌宣坚定地说：“我相信她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