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女子掩面而泣,发丝凌乱,“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你?”
林沼似乎想起了什么,恍然道:“你是沈轲?”
沈轲冷笑一声:“正是。才短短五年就不认得我了?”
江涉则在一旁看热闹:“就是啊,林子玕,才五年,你也太不厚道了。”
林沼眉心微动,似有迷茫:“可是五年前你还是名男子啊。”
“哦?”
颜春的头原本像个拨浪鼓般摆来摆去,听到这话,略顿了顿——信息量好大。
“当年一别,我一直都在找你。是你让我去寻知音,可是这世上只有你才听得懂我的歌声,他们只会讥笑我,厌弃我,没有一个抱以真心!……唔”
江涉粗暴地将布条塞进沈轲嘴里,阻断了他哀戚的乞求。
“太吵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林沼,你来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沼顿了顿道:“……五年前我进山采薪,看见一男子在湖边哭泣,上前询问,方知其应父命上山拜师学琴,却总跟不上其余弟子的节奏,还常常受讥讽,我便安慰了几句,给他讲了伯牙钟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顺带教了他几日。”
林沼看着面前挣扎的女子,心有不忍,道:“这布条……”
“以绝后患。”
一旁的颜春终于听懂一句话——江涉说的不无道理,如若不先把嘴堵住,那么即便她的手断了,还有这么多乐师代其手足,照样难以应付。
只不过……这江九兰不是传言高风亮节,不染世俗么,怎么这做派这么像个反派??
颜春:“那……接下来怎么处理?”
江涉:“既然是只’水鬼’,就把他一直封印在湖底,让他不再出来祸害百姓。”
颜春:“水鬼?”
江涉:“不错,前面那面明湖便是他的老巢。如今还偶有几个小怪,就当顺手解决了。”
颜春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刚刚捞浮萍这一场景,正相当于是沈轲在打扫自己的家门口。
一切都交代清楚后,江涉转头掩唇笑道:“小酒?还没介绍你身旁这位姑娘呢。”
颜春讶异,她心里隐隐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
但听到江涉询问,她按下心中疑虑,连忙做了个揖,盈盈一笑:“诸位好呀,我与小酒乃是患难之交,你们可以叫我三日。”
江涉嗤笑一声,颜春不明所以。
林沼微一挑眉:“患难之交?”
“我从未听说过子暮会与谁有过患难之交,你们二人倒是有缘。”
听闻此言,颜春心里那个不好的预感应验了——小酒即是落昼。
也不是不好,只是有些复杂,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应该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梅兰竹三人都找到了,只差一个菊,运气好的话也许就不用找了;忧的还是,这梅兰竹三人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一直觉得,攻略对象就好比相亲对象,两人素昧平生,却要在短短时间内发展出感情,对她这种人来说,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
既然感情的事不可强求,事业又尚能努力奋发,任谁看都是选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