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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喜阁楼(1 / 3)

宁余今日进山收获不错,手上两个肥嘟嘟的兔子不算,身后还拖着一只肥嫩的野山猪。

这新鲜的野山猪,卖到镇上至少几两银子,因此回来的时候她可谓昂首挺胸,心情舒畅。

“齐周,快出来看我带回了什么?”

院内异常安静,没有丝毫回应,宁余走到院中,看着院中地上湿滑一片,水缸中的水已经见底,而那看上去便金贵非常的衣服湿哒哒的横七竖八的悬挂在绳子上,上面脏污的痕迹仍在上面保留着,清晰可见。

“妻,妻主回来了?”齐周挑着一担水进门,看到宁余时顿了一下,眉眼微低,似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水缸里那么多水呢,你都用完了?”看着他肩上担着的水桶,宁余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缸中的水是早上趁着给他挑水洗澡一并装满了一整缸的,平日里至少能用上三五日。

她视线在男人身上扫过,齐周身上仍是穿着早上的那身衣服,不同的是衣服上面沾上了许多干掉的泥点,“你都干什么了?”

宁余是真的好奇,怎么也想不通干了什么能弄成这副鬼样子。

现在的他,垂了两根发丝到额前,脸色衣服上都是泥点,汗水浸透了他的额头,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半点世家公子矜贵疏离的模样。

没想到宁余一下子便开始追问,齐周脸色有些难堪,但也知道瞒不过去,只能如实道来。

只能说,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不仅没能洗成衣服,还把整缸水都给浪费了,为了尽力补救他只能亲自去挑水,好在一路上没有碰到外人,不然他这副模样当真是......

宁余听着他说完,看着站在一旁一副做错事情的小夫郎怕妻主责罚的模样不由得失笑,嘴角噙了一丝笑意。

原来他还有怕的东西。

“怎么这点事都做不好,浪费了那么多水,你说为妻要怎么罚你?”宁余看他这副模样着实有趣,装模作样的训斥了他一句,便上前装作深沉的看向他。

农家里一砖一瓦都是大事,食物和水更是看的甚重,更遑论前两年那场大旱更是让人都怕了,如今的平陵村虽然不缺水,但是像这般浪费,在寻常人家都是要被拿着鞋底抽的。

“我这就去再挑水......”齐周低头掩下思绪,提着水桶就要把水倒在缸里,修长的大手握紧担子前面,一道清晰可见的划痕鲜红非常。

宁余脸色一变,提着水桶便放在一边,手上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颇为心疼的看着他手上泛红的痕迹。

“怎么弄成这样?”

齐周从未做过粗活,手上更是养的白净柔嫩,修长好看的手指被划伤,手心更是磨得通红,宁余方才一瞥便没了调笑的心思。

“没什么,我常做些活计,磨出茧子就好了。”齐周看着身前捧着他的手如同珍宝的女子,声音不由得放缓了些。

往年,他习武之时手上也是磨了又磨的茧子,不过是父亲看他快到嫁人的年纪,特意让他把手指养回来,这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做什么活计,你这双手哪里是做活计的手,过来。”宁余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回到屋内,找来药酒给他擦上。

女子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发红的伤口,齐周却看到女子手上厚厚的茧子,手背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划痕,这是一双充满了生活痕迹的手,自己受伤了尚且不说,却这般急切他这小小伤口。

他心口痒痒的,爹娘去后,再没有人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他了。

“妻主,你的手也受伤了。”他颤声道。

“害,我一个女人,受点伤算什么,你这双手可得养好了,以后有为妻在,那些活计你都不要做了。”

到底是金贵之人,调笑归调笑,宁余也没真的指望他做什么,若是为着那一点活计再伤了他这般好看的手,那才真是不值得。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洒在女人温柔含情的眸子上,他心中一动,拉起宁余的手来。

“妻主受伤,齐周也会心疼。”他扶着宁余坐在床边,自己蹲在了床边,学着放在宁余的模样,同样给她也涂了药酒。

男子动作轻柔,擦拭药酒时带起阵阵瘙痒,宁余本不在乎受伤,这点小伤也无需涂药,但看他认真的模样,也不由得安静了下来,任由他上药。

“妻主外出狩猎危险,也当小心山间利刃,受了伤万不可讳疾忌医......”

他就这般蹲在她的面前,腰背挺直,脸色严肃认真,仿佛在做什么郑重的事情,宁余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微微张合的唇齿言说着关切的话语,倒真的像心疼自家妻主的小夫郎。

宁余药上的差不多,放下药酒准备起身之时,一个抬头就撞上了宁余深邃含情的眸子,他心尖一颤,不待身子完全起来就被女人一手抚摸到耳后。

轻轻柔柔的一吻落在他的脸颊,齐周一惊,女人眸光温柔含笑,手掌却强势的辖制着他,他听到耳后传来酥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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