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我们负责的那部分一团糟。后来白总接手以后,我一直去现场帮忙的,其实就想去看看让张天泽都怵一头的白小年到底怎么个厉害。”
徐微微提起白小年竟然也十分健谈,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吐字很清楚,说话的语速适中,所以不管她说什么都让人有听下去的欲望。
“那结果呢?”
“黑转粉了,她是我偶像。我本来还挺忐忑的。我跟张总的那些闲言碎语多让人记恨呀,白总是什么人,要撕我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了,求饶的台词我都想好。结果白总就好像不知道似的,该怎么就怎么。”
当初她去的时候明摆着就是去给白小年出气的,语言上的攻击,穿穿小鞋,被鄙视鄙视,就算是被揪着头发打一顿,那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比起她的从前这些苦微不足道。
像张天泽白小年这类人,他们做事手段不会很下作,有底线更加注重体面,所以她牟足了劲朝上爬,穷苦的女人命更苦,越是底层越是一身泥,只有爬上去了日子才能好过一点。
穷都不怕,她还能怕了白小年么?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怕过白小年,她做老总很厉害,做恋人就一般般了,她争的是张天泽的心,而不是名分,名分对她没用的。
白小年越是折磨她,张天泽就会越心疼她,她能获得现实利益就越多了。
但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了,人谁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就这样你就被征服了?”
李怀远觉得徐微微这种心态也很奇怪,白总不把她当情敌,不折磨她,她就转粉了,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谁知道徐微微连忙摇摇头道:“这个女人做人做事太有人格魅力了,闪闪发光!我可是她的事业粉哦。”
徐微微夸张的称赞着白小年。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听到这种称赞李怀远浑身舒畅,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
“白总当然是独一无二的。”
“怀远哥,你知道我们张总为什么会拒绝婚事么?”
李怀远摇摇头,如果互换立场他自然不会拒绝。
他如果能娶白小年那是千载难逢,求之不得,他们李家祖坟估计都烧起了熊熊烈火了。火光能把他们个小村落都照亮了。
“张总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其实他也有很可爱的一面。他只承诺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有时候看起来很怂,实际上是靠谱的。”
徐微微选择了张天泽,当然是因为钱。
但两个人能相处这样久,肯定还是有契合的地方。
除了钱之外张天泽并不是一无是处。
他爽快的拒绝了跟白家的婚事,自己生性风流,眼下的事情都不能保证一定会如何,怎么能去说将来的事情。
他跟一般的男人不一样,一般的男人或者因为贫穷或者因为自身没有魅力,性资源匮乏的一塌糊涂,为了博得一个女人的芳心,谎话连篇,常常许诺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一旦得手原形毕露,必成怨偶。
他不一样,作为张家的老四他身边永远不缺新鲜的女人,遇到特别漂亮的,难免眼花缭乱。既然不能保证,那就不要骗人,尤其不要骗女人,不要给女人制造幻想。
否则就会给自己制造无穷无尽的麻烦,他害怕麻烦。
不止他害怕麻烦,大多数的男人都害怕麻烦。
李怀远感受到了徐微微的好,这种好是润物细无声的,是有强悍的内在生命力的,与她柔弱清新的外表完全不同的。
他们相识几个月以来,她除了自嘲说自己不好,提到任何人都能夸出个一二三来,而且这种夸赞不是空的,都是实实在在有理有据叫人信服的。
“微微,你好像总能看到别人的好处。”
“眼睛光盯着别人的不足,那些不足说不定会传染给你。如果你盯着别人的优点,说不定优点也会传染。我想还是被传染优点比较好。”
徐微微低着头用一个羹匙轻轻的搅拌着果汁。
七八岁的时候又脏又丑,如果不是义务教育她可能连小学都上不完。
班里有一个瓷娃娃一样的富家女,长得好看不算,人家还写得一手好字。
黑板报众人排好版画好版面,永远等着她骄傲的踮着脚把内容写上去。
隔壁班的男生都聚在后门啧啧赞叹,争先恐后的看美女写字,说她写得字跟印刷体似的。
班里的其他女孩子都忿忿不平,不愿意跟富家女做朋友。
她站在远处偷偷的看那个富家女如何下笔,如何走锋,就算不能得其精华,也能学个两三分。
自那以后每一个字都是她的舞台,竭尽全力写好每一个字,竭尽全力向印刷体靠近,目标就会越来越近。
许多年以后她的字也常常被别人夸赞。
练字只是一个开始,后来她偷偷的模仿别人跳舞,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