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作梗,太子殿下亦受害,怎么能怪太子呢?”
“我心中没有忠义,只有孝悌。”封逸再无别的话可说,“阿宁,今日累了,我去歇息了。”
封逸一走,谢宁无奈笑了笑,“担待。他因兄长去世,多年来落拓江湖心里有怨。若是没我用着他,只怕这才能就废了。你也别置气,封逸性子古怪,我回去一定多说他。”柳洲隐只好咽下这口气,但平白无故就被人甩脸子,心里这道坎难以过去,“无奈,太子确实没能保住封侍御。封先生心里有气我也能明白。”
“他么,”谢宁看了一眼封逸离去的背影,落寞孤寂,带着几分决绝不甘,“他本是君子,却跟着我成了草莽。当年有人追杀他,他差点死在驿馆,若非我见面相救,此刻你们也见不到他了。”
柳洲隐皱眉,这令他始料未及,“我还以为只是朝廷争斗,怎会有人追杀?”谢宁叹气,解了腰间佩剑,那剑鞘上还刻着“初澄”二字,“不然你以为,封侍御怎么死的?岭南就算有瘴气,身子骨再差也不至于刚到就撒手人寰。后来封逸就把名字里的‘无’去掉了,与其修身孜孜矻矻,还真不如潇洒随意,反正生死无常。”
“‘无逸’出自《尚书》,意味君子应居安思危不贪图享乐,封先生的父亲,应该对他们兄弟二人寄予厚望吧?他们能在大周的贡举中考中进士,实在难得,太难得了……”
谢宁却笑了笑,“难得又如何,你们皇帝老儿还不是说废就废了?他辛苦十数年,到头来被贬为庶人。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奈何皇帝老儿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