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按道理不会这么恨他。
可他看见了他看禾晚的眼神。
时雨进屋,在关门的时候抬眼朝站在庭院里的谢江知看过去。
云阙上雾气浓厚,月光照不进来,只有庭院里的石灯燃着影影绰绰的光。谢江知站在中间,一身宽松的粗布衣裳也掩盖不住修长的身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目光却一直落在禾晚的房间。
少年的手扣在门框上,眼神一点点变冷,带着几分藏也藏不住的杀意。
一个修为不过筑基的仆役,卑鄙无耻的凡人,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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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江知不仅敢想,他甚至还敢做。
他做梦都想上云阙,现在别说让他逃,撵他他都不想走。
他在庭院里转了几圈,看着离自己不过五米远的屋子,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
要是有手机的话,他恨不得连夜发个朋友圈告诉大家,他上云阙了。
上云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四舍五入不就等于他和禾晚同居了吗?同居了四舍五入不就等于他和禾晚领证了吗?
他,谢江知。
在一个月不怎么黑风高的晚上。
和。
禾晚领证了!
别说睡了,他现在连眼睛都不想眨。
谢江知独自一个人在庭院里乐了半天,透过浓厚的雾气,估摸着天快亮了,凭借着上辈子微末的记忆,找到了云阙上面单独开的小厨房。
天快亮了,被一道剑气劈得内伤还没好的谢师傅开始偷偷摸摸的在人家的厨房做猫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