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防御术的课程取消了,洛哈特不是个草包,而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那些惊人的经历都是属于别人的,他唯一能熟练运用的高阶咒语就是遗忘咒。
不知道下一个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师会是什么样,但我认为肯定比洛哈特好得多。
回程的列车上,我们谈论起了我们的骗子老师,“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这个职位真的被诅咒了,几乎没人能干满一年。”
“谁干谁倒霉?这四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我一点儿东西也没学到。”
伊恩:“至少从洛哈特身上学到不能把小精灵从笼子里放出来。”
车厢的门被推开,德拉科身后仍旧跟克拉布和高尔,像两座小山。
德拉科看起来心情不错:“我爸爸说暑假要办一场盛大的聚会,你们都得来。”
“这可能是我暑假唯一一次见到你们的机会了。”
“我父亲会邀请所有有名望的纯血统。”德拉科模仿着大马尔福先生的样子,高高的抬起头,用鼻孔表示不屑,“但是不会邀请韦斯莱那样的纯血——”
“那你会邀请骷髅舞蹈团吗?”我有些期待地搓搓手。
德拉科掐着嗓子尖叫起来:“我绝对不会让那种东西进马尔福庄园!”
……
卡罗庄园的夏天总是伴随着阵阵的蝉鸣和花香。
那些葱葱郁郁的高大树木永远都遮不住太阳。我们一起躺遍庄园,埃利奥特教会了我游泳。
唯一的变化大概是——我太黏人了。埃利奥特首先发现了这件事。他偶尔会出去,以需要个人空间为由,拒绝带上我。
赫伯特也不赞成我这么黏着兄长,我只好在家等他回来。
天黑时他会从壁炉钻出来,我拥抱他,他的身上带着其他女孩的香水味。
他会给我带礼物,有时候是糖果,有时候是路边随便扯的一把草——总之是在敷衍我。我当然也会回送他礼物——一个巴掌,或是几句脏话。
埃利奥特又长高了,我套上他的T恤,盖住我半截大腿。
我躺在吊床上晃荡,闭着眼在桌子上摸索,摸到一个桃子,表层还带着凉凉的水。
埃利奥特躺在另一张吊床上,也摸索过来,碰到我的指尖,他整只手立刻覆盖上来。把我抓了个正着
“自己洗。”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不像已经坐起身随时可以打我的样子。
我抢过来,一口咬上去。
是脆桃,水分不够,还有点酸。酸的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吊床不稳当地在半空中晃荡。
埃利奥特洗的水果吃光了,按照我们“没有人可以闲着”的规定,该轮到我去洗。
我把咬了一口的桃子递到埃利奥特嘴边,他想都没想,就咬住了它。
我起身去洗水果,身后传来低声哀嚎:“太酸了!”
我窃笑着走向厨房。
米修在煮黑咖啡,可可豆散发出美妙的清香。那冒着热气、黑乎乎液体让我想起我的魔药作业。
我打开水龙头,扔了几个水果在盘子里。
“小主人,这些让我来就可以!”
为了防止米修用头撞墙,我侧过身,给它让了位置。
我们像上一个夏天一样坐在后院用餐。晚餐是海鲜浓汤和香肠派。
埃利奥特用毛巾包裹住瓶口,软木塞打开时的响声清脆悦耳,那些粉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汨汨流下,咕嘟嘟的冒着气泡。这是赫伯特专门为我准备的粉色香槟,度数低,偏甜。他们俩倒是喝的烈酒。
晚餐接近尾声的时候,一只猫头鹰气喘吁吁地把邀请函叼到赫伯特手里。
那夸张的金色镶边,让我想到德拉科的头发。
“看来我们这周六晚上得去一趟马尔福家。”赫伯特把邀请函放在桌子上,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卢修斯太莽撞了,那本日记——我是说——如果是我,绝不会把这种东西押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狡猾的马尔福,我还想看看那本日记。”埃利奥特不假思索地接话,似乎对这件事很了解。
我静静地埋头喝汤,选择装聋作哑。
“我知道那个人还在!我时常觉得我手臂上的印记……”
埃利奥特打断他:“明天我带艾尔去脱凡成衣店定制礼服。”
赫伯特噤了声,过了一会儿才感叹道:“这个年纪的孩子们总是长得飞快。”
他们有秘密不想被我知道。
许多纯血都曾追随神秘人,卡罗家也不例外。我不在乎卡罗忠诚于谁,无论是魔法部还是神秘人——一切都是为了伟大的利益。
书房的煤油灯总是燃到深夜,漆黑静谧的庄园里有人心事重重,但我们的生活依然悠闲。
我第一次对周身的安逸感到毛骨悚然。
平静湖面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