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的话也打击到我的心,没有一场全鸡宴好不了。”
有容舔着嘴角说。
顾言卿微点头,转向村里人询问道:“村里很容易出事吗?”
村长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是村里的事,传到外头有些难听。
有容自豪的说:“我可在此生活了三百多年,村里的事,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一点,你问他们还不如问我。”
原来这村里大都是民国时逃荒而来的外省人。
这些逃荒者见此地环山绕水,天然的屏障不仅可以防止野生动物的袭击,还提供了丰富的水源和野食以供他们充饥。
因此,他们认为这儿是个风水宝地,就在这里开垦土地,定居下来。
之后的岁月里,这四面环山的地理环境更显现出其优越性。
冬见可以有效地抵挡寒风逆流,夏天则有茂密的树林可以遮阴纳凉,真正做到了冬暖夏凉。
可他们不知,这个地方的风水虽然看似吉利,但其实早在先秦时期就被风水卦师看中,作为将相王候的墓地,殉葬者不下千人。
古时候讲究等级贵贱,仆人殉葬难以产生怨气,再加上此地又是风水宝地,日积月累下便成了上好的聚阴之地。
那方忹死的怅鬼不报仇也要来此地打卡养魂。
“他们被阿飘吓到,想搬走,却舍不得这风水宝地,拖到建国,人道大昌,无数闲的没事干的天师守着点驱魔,这地方的鬼怪才少了。”
数十年下来,村里风调雨顺,村民也深信风水命理,他们行善积福,广结善缘,结识了不少大神通者。
至到村里出了位未婚先孕的妇人,这可是破坏全村风水福地的坏种,酸言冷语逼死了怀胎三月的妇人。
这下子,一尸两命,直接成了大凶。
偏偏她们又处于福地,受福地的滋养,化凶为吉,成了两尊鬼仙,却依旧怨念难消,来向村里人报仇。
好幸被驱魔的高阶天师封印在山地,才没有掀起腥风血雨。
但是这福地压制两尊鬼仙,自然无法帮人聚财拢福,这让一直顺风顺水的村民很不适应。
人那总是失去了才能意识道后悔。
不少村民的行为举止愈加良善,见她这种小狐狸都送块肉吃。
有容描述道,但上好的聚阴之地,不仅在名门正派来刷功德,私下也有不少邪魔外道来偷怨魂辅助修行。
也有村民,被邪道蛊惑,用邪术道法聚福借运。
那些东西好用,却有极大的代价,到他们反悔时己经晚了。
自己作的孽,法力再强的天师都不好插手。
“直到国家出面,不惜功德,才将两头断了干净,但这村里的邪法人脉可藏的好好的。”
有容劝解道:“小孩,这村里的水深着呢,指不定又搭上那条邪线,这可不是你这种小菜鸟能应付过来的。”
“你胡说,村里人向来淳朴,怎么会逼死人!”
“这和刘家妮子有什么关系。”
“就是,那些来此的天师,可没听你这么说过,莫不是见小天师年纪小,故意说些言过其实的话,企图蒙混过关。 ”
“喂,你们那时才多少岁,我可是活了三百年的狐狸。”
有容反驳道:“再说了,那些天师一口一个狐妖狐妖的叫我,我用狐妖的态度应付他们怎么了,这小孩叫我一声姐姐,我当然要解释清楚,省的卷入你们这儿事非窝。”
刚说话的大都是二三十的后生,与嫁来的妇人,平日只觉村里面品性好,道德高,那晓得这些旧事。
刘婶子揪住刘永康的耳朵,怒呵道:“我这遭了什么孽,看上你这个老好人也就罢了,村里还有多少牛鬼蛇神,想害我家翠萍。”
“如芳姐,这话可不对了,搞得谁都想害你们似的。”
刘翠萍可是大学生。
换句话说那可是村里飞出去的金凤凰,天上掉下的文曲星,前途无量,不知道令多少新妇眼红,平日少不了嘴酸两下。
牛鬼蛇神,这可不把她们都骂进去了 。
“那女孩是当年那个……”
有容望着熟悉的脸惊讶道。
人言可畏啊。
村长连忙阻止,驱散了好事的人群,只留下当事人和顾言卿等。
“刘婶子,你可记得前些年白婆来驱魔。”
“怎么了?”
刘婶子没有察觉到不对,疑惑道:“那不就是个小鬼嘛,白婆都说没什么大事。”
“可那小鬼是借运的。”
村长叹了口气,道:“你可记得你家翠萍从小就不爱学习,就是有福气,我还当是永康人好,积出了福报,直到那小鬼被白婆送走,我们才知道那是邪术。”
虽说此地经常有天师来驱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