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凉州城外。
叶景舟骑着汗血宝马,威武霸气,身旁是挺拔的叶景初,身后是二十人的卫队。
城门打开,一辆挂着“禁”字的马车行驶而来。
凉州刺史率先来到叶景舟面前,两人品级相当,又是老熟人便随手拱了一礼,算是见过了。
凉州刺史将马车帘子掀开,大皇子盛泽谦端坐于内,俊秀的脸略显疲惫,眼神却放着光。
叶景舟和叶景初翻身下马行礼:“微臣拜见殿下。”
盛泽谦: “将军请起,出发吧。”
叶景舟:“是。出发。”
二人翻身上马,对着凉州刺史拱手告别。
西北大营,大帐内。
“殿下,路途遥远,一路辛苦,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叶景舟将羊奶茶端到盛泽谦面前。
盛泽谦喝了一口,实在喝不惯,忍住想要皱起的眉头,问:“这就是你路上说的美味?”
叶景舟知他喝不惯,笑道:“边关简陋,物资缺乏,这已经是最好的饮品。当地人管它叫奶茶,用的新鲜羊奶和黑茶熬制而成,初闻有些腥,加点蜂蜜和糖水就好了”,于是他将旁边的蜂蜜和糖水倒进奶茶里,用勺子轻轻地调和着。“殿下,您在试试?”
盛泽谦拿起奶茶碗,试探性地喝了一口,口感确实变化了很多,他仔细喝了一口,嗯,口感还不错,品着品着也就喝完了。
“你给本宫送了这么美味的东西,本宫也不空手而来”,盛泽谦放下碗命人把行李打开,里面除了一些书籍和棉服,就是整整齐齐的一排排腊肉。
“腊肉?”叶景舟双眼放光,不可思议地看着盛泽谦。
“久闻边关艰苦,没什么好带的,沿途买了点,给将士们打牙祭。”盛泽谦大手一挥,命人将东西抬下去。
“来人”,叶景舟唤来亲卫,“吩咐下去,大皇子不远千里来慰问将士们,今晚咱们为殿下接风。”
接待这事自然就落到了叶景初的身上,他还兼着物资调配的空缺。
大帐里,只剩下盛泽谦、叶景舟二人。
盛泽谦抓着叶景舟的肩膀,殷切地问:“你可好?”
叶景舟眼眶有些红,“甚好,甚好,殿下呢?”
盛泽谦点头,两人一同长大,情谊深厚,“我很好,家里也很好。”
叶景舟眼神强劲有力,道:“微臣还未恭喜殿下,若得此军功,殿下离那个位置就更近一步了。”
两人心照不宣。
盛泽谦示意叶景舟坐下,“若是,我猜的没错,一旦开战,你的军封也要来了。”
叶景舟不明所以,又有些激动。
盛泽谦:“据我得到的消息,第一仗若是打赢了,父皇会封你为征西将军,待你端了阿其那的大本营,便是万户侯封侯之日。”
叶景舟眼中燃着熊熊烈火,这份军功足以让叶家军再振雄风。“臣,定当身先士卒,死而后已。”
盛泽谦打断他:“什么死不死,你要活着接受属于你该得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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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雪停了。
盛泽谦和叶念之坐镇大营,叶景舟率领先锋大帐的士兵出其不意地偷袭了阿其那的大本营,离他王帐也不过五百多里路。
叶景舟并不恋战,每每偷袭成功就退回营地,有时在清晨,有时在夜幕,有时在子夜,有时在午时,他偷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阿其那自乱阵脚,让他的士兵杯弓蛇影,慌做一团。所谓兵不厌诈,叶景舟最擅长谋心,他要与阿其那打一场心理战。
叶景初在后方随时准备支应,他明白兄长的作战意图,也不强攻,也不固定时辰,睡醒了就去偷袭,不时策应叶景舟。
此时,柔然王庭大皇子和二皇子势均力敌,对峙数日,大皇子根本无暇顾及阿其那。
草原的雪季极为严酷,士兵温饱尚且无法解决何谈战马。阿其那疯魔一般在帐内发着火,咒骂着不讲诚信的大魏天子。
在阿其那的军队极度疲惫时,叶景舟领了将命率军出击,血战三天三夜,歼灭、俘虏了阿其那三万大军,攻占了阿其那大本营外广阔的草原。
第一仗,叶景舟打得极为漂亮。
叶景舟、叶景初、盛泽谦三人站在山顶,看着远方不足两百里的阿其那大本营。
“十日之内,吾必将其收入囊中”,叶景舟用剑指着远方阿其那的大本营。
盛泽谦不似叶景舟那般意气风发,反而有些忧心,他怕这场仗也就点到为止了,哪怕包围了阿其那的王帐,没有魏明帝的下令,也只是包围。
“大皇子,可是有何顾虑?”
叶景舟见他神情有异,开口问。
盛泽谦淡淡开口:“且等着圣旨吧。”
他知道魏明帝一定会拿阿其那和柔然做交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