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闹鬼声。
他也毫不避讳,大方承认道:“不错,我们山寨会定期派人前往那所木房子装鬼,唯有如此,才可保护它,所以公主就应该清楚,我们不会是纵火者。”
焦耳所说有理有据,若是平常人怕是已经相信了,但岑慕宁觉得还是要试一试。
“装鬼可以保护它,但烧了它或许可以保护你们,倘若是因为那房子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岑慕宁语气犀利,不由得让焦耳眼神飘忽,似乎是在隐瞒些什么。
她笑道:“如果寨主不愿意以诚相见,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们调查我们的身份,又大费周章带我来此,一来是有事需要我们帮助,二来,想必就是因为我的身份更有作用,同时又相对于一个朝廷命官来说,比较好糊弄吧!”
随后便扭头看向一边,但岑慕宁观察他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想必八九不离十。
焦耳犹豫了片刻,内心却是因为被看破后的纠结不止,他算到了岑慕宁武力值不低,却算漏了她的智谋也不小。
“隐瞒公主是在下的不对,只不过在下亦有难言之隐,那所房子里的确有些东西见不得人,可现在,重要的是查询背后之人的身份。”
“这便是你找我来的原因么?可我若是帮不了你呢?”
岑慕宁并不是如口上说的那般不在乎,其实此刻焦耳的每句话她都不敢错过,不知为何,她隐隐感觉这些事背后有种联系。
“不,公主一定可以帮我们查到的,更何况还有江大人在徽州”,焦耳不放弃地说道。
“你曾经在朝廷待过么?”
焦耳目光一闪,愣道:“公主何出此言?”
“一般的土匪怎么会轻易恭敬地称呼我为公主,称呼我的驸马为大人。”
更何况,岑慕宁心里清楚,他们落草的时间正是景德十五年,太巧了。
焦耳哈哈一笑,随即避开话题,转而说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是白际山土匪,公主还是把我当作一个土匪交流吧。”
见争论此事无益,岑慕宁继续问道:“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不是帮,是指引。公主,这些事牵扯众多,我们都只是这盘棋上的一枚棋子,执棋者隐匿于背后,我们如蝼蚁般弱小,只有以您的身份地位,或许有一天才能跳出棋局,看清真相。”
焦耳双目紧盯着岑慕宁,说出的话让岑慕宁不禁内心跳动的更加快速,这番话仿佛如刀刃般戳入她心中,她必须肯定的是,焦耳说得正是她和江无妄心中所想。
“我明白了”,岑慕宁喃喃道,“你们是不是与三年前的粮草一事有关?”
倘若同他们想得一样,那就有可能牵扯到这起事件,与其相互猜忌,不如单刀直入。
“粮草案?哈哈,这种事情公主应该问一下宋老二,他可是当年押送官粮的人员之一。”
“难道你并不清楚?怎么可能?”
焦耳微微一笑,朝她继续说道:“粮草案的实情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件事与宋老二有关。”
岑慕宁转眸一想,再次开口道:“那你有没有怀疑过是宋老二干的?”
“并非没有怀疑过,但这没必要。”
“为何?”岑慕宁皱眉问道。
“因为他知道,徽州城内大大小小的事他基本上都清楚,若是他想纵火,早就做了。”
闻此,岑慕宁笑道:“看来你们之间的联系也不浅,恐怕日日帮你们装神弄鬼的就是宋老二吧。”
“公主聪慧。”
“说不上聪慧,不过焦耳大哥,把我绑过来,你难道不害怕我夫君和官府的人追来么?”
焦耳神情一晃,有些惆怅道:“江大人来了倒也还好,只不过官府来了会麻烦些。”
随即又扬眉笑道:“不过他们不会管这档子事,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飞云寨所为,那么即便是公主失踪,他们也不敢冒然前来。”
两双眸子相对,岑慕宁并不怀疑他说谎,毕竟没有一点本事,也不可能在徽州城外存在三年之久,更何况还有宋老二在其中周旋。
慕宁顿了顿,随即仰头肃声道:“那么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那个房子里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焦耳好似早已经料到如此,他叹气吐出两个字,不禁让岑慕宁两眼睁圆,樱口难闭。
“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