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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2 / 3)

将她拉近,却又被她胡乱地推开。

“所以凭什么啊?几个月都不在的人,一来就发脾气!”

到底谁在发脾气......鼬默默地想。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态度也很糟糕,而从结果来看,应对的方法也完全错了。鼬醒悟得及快,并立刻转变了态度:“是我不好。”

“哪里不好,我看你好的很!”

鼬被噎了一下,却还是紧接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还这么对待你。”

居然真的在道歉。

流月惊讶地看向鼬,发现对方也正毫无躲闪地望着她,漆黑的眼睛平静且诚恳,那个熟悉又温柔的人回来了。

心里的酸涩感消失得飞快,流月顿时就没那么生气了。她安静地抹了抹眼泪,慢慢平复了情绪,但又觉得起前几秒钟还气得想打人,下一秒就和好未免也太快了,便默不作声地别过了头,打算暂时先不理他。

谁知鼬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他伸手捧着她的脸硬将她掰回过头,与他四目相对。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鼬问,这回连提问的方式都和先前不一样了。

“......”

脖子死活扭不过鼬的腕力,流月鼓着脸与他僵持了一会儿,这才放弃了抵抗。她垂眸思考了几分钟,缓缓抬手握住了鼬的手腕,示意他可以松手了。

“上一次你离开前对我说,如果一直逃避,迟早会被追上的。”

握着鼬手腕的手在这时紧了紧。

“我大概是被追上了。”

*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流月将有关龙的事,还有今日一部分的遭遇告诉了鼬。

神奇的是,在诉说的过程中,她就已经感觉到原本那股巨大到令她无法呼吸的压迫感,正随着离唇的言语一起被逐渐减轻。

她开始能够思考,甚至能更清楚地分析她自身的感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明明有这样的预感但还是假装一切都会变好,结果眼睁睁看着事态变成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好像被这样糟糕的感受给打倒了。”

“你不需要自责。”在安静地听完流月的来龙去脉后,鼬安慰道,“有些事并不是你能左右的,龙一定是知道才没告诉你。”

“也许吧......但是很难受啊,龙对我来说是特别重要的存在,结果到了最后也还是对它一无所知。”

流月的双手搭在流理台的边缘,不由自主地紧握了一下:“以后万一遇到同样的事,怕自己和这次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话仿佛勾起了鼬埋在心底的某些东西,他微微垂下眼眸,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这是许多人都有的烦恼。”

“是吗?那大家都是怎么解决的?”

“无法解决。”鼬回答,幽黑的眼睛仿佛在看什么更加深远的东西,“这个世上没有无所不能的人,每个人都只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再强大的人,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被誉为天才的宇智波鼬,在面对一族与村子间的对立时,也无法凭一己之力消除矛盾,只能尽可能守住他能够守住的东西。

“好像能够明白鼬的意思了。”流月终于说道。她重新打量起鼬来,他的眼神让她想起了方才宇智波美琴给她的感觉——平静,柔和。在这般目光下,心脏停止了痛苦的叫嚷,她感受到了许久未有的安宁。

倦意终于在药物的作用下袭来,她揉了揉左眼,语音缥缈地说:“我猜鼬一定更像妈妈。”

鼬一怔:“为何这么说?”

“长得好看还超会安慰人。”可能是因为困了,所以即使说了这样的话,她也没有感到羞怯,“已经感觉好多了。”

“是吗......”鼬低声喃喃,垂眼打量着她。他其实还有更多的问题想问,比如餐桌上的东西到底是为什么,还有刚才对话里明显被流月刻意隐瞒掉的事。

但或许现在不是时候。

看着流月依旧如血一般深红色的眸子,鼬心里紧绷的弦还没有在此时彻底松懈:“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如果能让你好受一些......”

“有啊。”

不要死。

这会让她好受很多很多。但流月没有这么说出口,因为对鼬来说这样的请求实在是过于无礼了。她停顿了片刻,才换了种说法——

“可以......不要轻易离开吗?”

鼬也停顿了一下:“好。”

很从容地答应了。鼬显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即使他的理解有所偏差,这也依然是一个任性的请求。可鼬居然还是答应了,这让流月忍不住觉得,现在提的任何要求都会被对方答应。

“还有吗?”

“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鼬和刚才一样停顿了一下,然后动作自然地凑了过来,张开双臂,将坐在流理台上的少女拢在了双臂之间。

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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