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的东西,一看,只不过是一个相框。她用手擦去了上面那层灰,好奇地打量起了照片里的人——
这是年轻时的酒井美芽。棕色的长发,素雅的妆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正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稚气的小脸与抱着她的女人并不像,白色的裙子,梳得高高的双马尾,笑容很甜很甜......
这、这个小女孩?!
脊背又是一阵发悚,流月浑身一颤,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下午见到的孩子,是酒井美芽的养女?不是说五年前就过世了吗?她颤抖地将照片从相框中取出,看着照片背面五年前的日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孩子如果还活着,至少也该十岁多了,而她下午遇到的,却依然与照片中的孩子一模一样。
我活见鬼了!
“怎么了?”鼬的声音突然从耳畔传来,直接把流月吓得一抖。她回过神来,意识到鼬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啊、没、没事。”她敷衍道,不知该怎么开口。感受到鼬的目光仍带着疑惑,她寻思了片刻,直接将话题一转:
“我突然有一个思路。”
不管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幽灵,她一定和酒井美芽有关系。流月记得那个孩子曾说过——
「它住在墙壁里面,然后晚上的时候,把人的心吃掉。」
虽然当时没把这句话当回事,但若她真的知道些什么,重新细品一下这句话,信息量真的不少。「把人心吃掉」,如果这是在比喻那些失控的受害者的话......
学校,秘密研究所,蛇,墙壁里的怪物,受害的学生,幽灵。把这些元素列出后,很难不想到某经典魔幻文学系列小说的第二部。如果把小说情节往目前的情况上套,居然能说得通。
不过,要如何委婉地告诉鼬这个脑洞呢?总不见得把小说给他讲一遍?然后再把见鬼的事也一并说了?
算了好麻烦。
“唔......总之,受害者之间除了都在这个学校外,就没有别的关联了。他们虽然症状与被注入重吾细胞的实验体十分相似,但失控的程度各不相同。是个体差异吗?还是剂量不同?实验体在外面乱跑,即随意又不严谨,应该不是在做实验。”
她尝试着换一个角度分析。
“我猜,受害者就是倒霉,在学校时刚好被当作「猎物」给盯上了。可他们并没有聚集在同一个地方过,所以袭击他们的那东西,估计能在建筑物之间移动。学校每个建筑的通风管道是相连的,大蛇丸的话,他养的蛇就可以在里面窜来窜去。”
流月感觉她快编不下去了。
“还有,如果酒井老师认识大蛇丸,说不定她知道他的研究所藏在哪。最近闹出的事件,可能是酒井老师打开了研究所,把蛇或是别的什么放出来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受害者的症状与大蛇丸早期失败的实验结果吻合。”
说完,她长长地深吸了口气,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手握一堆不明所以的线索乱开脑洞,跟玩剧本杀似的。但若真被说中了,伏地魔可不得跳起来直呼内行。
至于鼬,自始至终平静地听着,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波澜。可直至流月说完,他却依然沉默,并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的想法......很特别。”良久,他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评论,估计是被流月的脑洞给惊到了。
不过,乱开的脑洞没有被鼬驳回就不错了。而且,有想法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总之,按照这个思路,研究所的位置我有大概的猜测,要不要去看看?”流月一歪脑袋问道,“还是说今天就先到此为止?毕竟——”
她突然间调皮地一笑:
“毕竟已经到了我们宇智波鼬小朋友睡觉的时间了呢。”
突如其来的玩笑话让鼬一怔。他很快意识到,这是流月对他之前说她是小孩子的报复。
鼬不以为然地轻笑了声,走向门外。
“走吧,去你说的地方。”
“真的?现在确实不早了。”流月确认道,话还没说完整就自顾自打了个哈气。
“看来某位老年人已经困了么。”
“哇你这小朋友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