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官人像,却似鬼面徐徐的向渊信而来,一步一个脚印。
路人四散逃开,免遭践踏。
北青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仗剑而起没入云霄,砍之纹丝不动,硬如顽石。
渊满满察觉动静,携桑汐沅佑龙飞飞上鱼车守护父亲安危。
突然从桑汐沅身后出来一道魅影,速度之快若光兆,穿过渊信的胸膛,避之不及。
黑影瞬间化作一个身着斗篷的男子落在鱼台上,向桑汐沅跪下行礼“参见君上”
渊满满看着口吐鲜血的父王冲过去将她搂在怀里,眼角湿润留出血泪,她缓缓地转头质问桑汐沅“为什么?”
渊信虚弱的看着女儿眼角流出的血心疼的哭了,缓缓伸手将留在嘴角血泪拂拭掉“父王护不了你了”
渊满满将父亲的手抓在脸上说“不,你还没跟我讲你跟我娘亲的故事,我不允许”
渊信看着女儿说“战争太残酷了,征战那年血至充门而流,后来你娘亲生病了,是心病。她认为自己罪孽深重,梦里有孤魂向她索命,有孩子问她要自己的爹娘,后来支撑不住就自杀了,说要替死去的万民还债”
渊满满质问道“那她可有想过我?”
“孩子,正是因为她爱你至深才会西选择还债,精通玄门奇术,她怕有一天神罚砸到你身上”哭噎声道惘然“她觉得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我,因为我的野心出谋划策机关算尽,迷失了自己。我不是个好丈夫”他看着桑汐沅说“他也不是托付终身的良配”说完颜色蹙变,项折目张,没了生机。
手抚上父亲脸颊,合了眼。
将远方的剑召唤到手心,狂风将她秀发刮的纷纷扬扬。指着罪魁祸首的桑汐沅,一刀插进他的胸膛,看着桑汐沅倒下,她开心的笑了,大仇得报,瘫软在地。一瞬间她失去了最爱他的父亲,口口声声最爱她的男人,竟然为了王位杀死她的父亲。
旁边的黑衣男子看着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渊信,嘴角挂着微笑,眼里却含星点点,又看看形销骨立,痴若木偶的渊满满笑容从微笑变成漏齿的诡笑,掌心发功将要一击毙命。
佑龙飞抓着他的手说“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没必要赶尽杀绝,日后我当世代侍奉君王”
黑衣人收回了刚才癫狂的样子“大渊大势已去,你还算识时务”又看了看桑汐沅“但愿我们的君上没死,要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同那些老东西交代了,来人将君上带去医治”
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坚硬的锁链,将渊满满的双手紧拷,嘴里还保持着诡笑,死盯着渊满满的脸。
他掰起渊满满的下颚“难怪让我们的君上牵肠挂肚,看看这破碎感,真是我见犹怜”他心里的怨恨以及心痛全部爆发了,掐着渊满满的脖子深吻她额头。就是这个人的父王害得他家破人亡,害得养母吃尽苦头。
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夜间竟也能成为他随时可以亵渎的玩具。
佑龙飞制止“她是君上的女人,你不得无理”
那人松了手“那个呆瓜”笑着离开了。
渊满满还是私心了,她做不到将桑汐沅一剑毙命。
桑汐沅拖着沉重的身体来看她,她已经两日未尽食了。他抱着渊满满说“我对不起你,可我没得选,我只要我们两个都好好的活着,好好地在一起,仅此而已”
渊满满回过神恶狠狠的推开了他“可笑,我们两个从你做了选择的那刻起就已经不可能了,你懦弱自私,我痛恨我自己关键时刻还对你手下留情,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桑汐沅从大殿走出,贪心的人什么都想要,最后把什么都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