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想趁大家都在的时候说这事的嘛,没想到老师突然给我摆宴席。等会儿,他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惊喜’中午才把我们给支出去的吧??”
“那学校的同学呢?你和你朋友说了吗?还有你围棋社那群学生。”
时萤心虚:“也还没有……明天说吧……”
“我说你啊……”及川长叹一口气,“为什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点没变,你还是三岁小孩吗?”
时萤继续心虚:“别胡说,你又不认识三岁时候的我。”
“别打岔。”及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是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自我。”
时萤痛苦地捂耳朵:“啊啊啊师傅别念了别念了,都那么久之前的事了,你怎么和小岩妈妈一样啊——”
“哈?”夜晚的庭院里除了一轮明月就只剩下和室里透出来的光,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两人只见一个怪兽的身影从门后走出来,眼冒红光,隐隐还有黑气透出。
“啊啊啊啊啊啊哥斯拉啊!”两人抱到一块大惊失色。
怪兽嘴里一字一顿口吐人言:“原、来、你、们、平、时、都、是、这、么、想、我、的、啊。”
“对不起。”x2。
两人一人头顶一个包跟在人后面进去了。
“哇小岩你背着我们偷吃!还吃这么多!”
“噢你们不是不吃了吗。”
还是吃饭比较重要,饭桌上一时都没了拌嘴声,都在专注干饭。
等到酒足饭饱,三人都摊在榻榻米上了,岩泉这才问起出发和回来的详情,甚至说要去送她,时萤:“噫好肉麻,不要搞得好像我不回来了一样好吗,我就去两个星期!而且你们还要上学啊。”
“我们是在关心你啊!”及川彻简直想揍这个臭小孩一顿。
随后及川彻特别诚恳地为自己劣迹斑斑的过往道了个歉:“小岩,真的很对不起你。”
岩泉一:……
不过两人都看出时萤这是故意用不着边际和插科打诨来掩饰离别前的伤感,不知道为什么岩泉总觉得时萤好像和及川越来越像了,近墨者黑啊!越想越气,垃圾川带坏小孩,岩泉这么想着,又揍了一下及川。
后者:???
说来说去,话题又绕回她这次回国的目的上,时萤干脆把赛程表翻给他们看,“一星期两场,还算轻松,本赛在明年。”
及川用排球比赛类比了一下,“确实,毕竟排球的预选赛一天打两场呢。”
岩泉:“加油。”
时萤笑着回应:“我会赢的。”
三人也确实好久没有这样吃完饭就无所事事地躺着摆烂了,血糖升高的幸福感让人懒洋洋的,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后才慢吞吞地爬起来一起去收拾桌子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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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门上学的时候,及川彻难得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了,时萤瞥了一眼他:“你也没睡好?”
及川的眼神有些慌乱:“怎、怎么了?你也睡不好?”
“昨晚吃太撑了有点难受……躺床上一个多小时没睡着又爬起来打了局谱来消化……”时萤说道,“你也是?”
及川哽住:“……差不多吧。”
才不是嘞!梦一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早上五点就醒了然后一直在看手机。
梦境一直在重复昨晚庭院里的场景,断断续续地又梦到了一些小时候的画面。
还是熟悉的月光,熟悉的半边排球场和精心养殖的小花园,但不同的是那双手一路从脖子摸到脸上,明明是虚假的梦境,及川彻却感觉那股热度真切地再次席卷而来。
按理来说晚上的光线不足以支撑人看清,可他就是莫名看得很清楚,不管是长长的睫毛还是她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眸。
转眼间她又变成小孩子的模样,因为一次不小心把球打到她脸上导致一颗门牙提早掉落,小孩当场哇哇大哭,被带去牙医看了后说是没啥问题,但回来后就扑过来把自己打了一顿,脸都被抓花了。
小及川彻自己也心虚,不敢还手只能任她打,还赔了她两个星期的冰淇淋。但话又说回来,那颗门牙本来就是要掉的,他也只不过是把这个进程加快了一点罢了!
清早醒过来,他摸出手机搜了半天梦到这种情形代表什么,最后得出结论——时萤当时可能是想掐死他。
好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