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能过过眼瘾不是?
再说,他也想改自己这件儿呢!就是县里的裁缝没人敢接这个活儿,怕改坏了!
林茵一听,恨不得从床上蹦起来,着急忙慌地推陈曦:“该死!我竟然忘了它啦!陈曦姐姐,快快快!赶紧找出来咱们改了,要不然过年我就穿不上啦!”
一边儿等着陈曦拆包裹,一边儿搓着两只小爪子:“我肯定能改出一件儿大衣,一条裤子!”
小姐姐说冬天穿棉袄,人显得又壮实又窝囊,难看!
想了想咬咬牙:“我觉得还能再出一件儿小上衣!短点儿没关系,短上衣也好看呐!”
陈曦翻了个白眼儿:“你想得还怪多的呢!”
正说着,关秀毓又回来了,楼下也有护士站,她和小护士说好了,一人盯一天,有病人来了,喊一嗓子也来得及。
小护士乐不得呢!收费处还好,楼下大堂都快跟外头一个温度了!忒冷!
值晚班就是这点儿好,人少!自由!
现在关秀全最发愁的就是他这个傻姐姐——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跟着王医生打打下手呢!
不怪关秀全急得跺脚,实在是在县医院混了几天,他对这个时代的医生有了太全面的了解——权力忒大,技术忒难!
且不说普通人生病,全看医生怎么用药,就说这年月知青回城必要条件是生病,但工厂招工则有一条就是没病。只有医生心情好,才能该有病时候有病,该没病时候没病!
偏偏关秀毓不爱看那血呼啦的场面,就喜欢折腾漂亮衣服!
在关秀全的朴素认识里:一个裁缝!能上天咋的?
关秀毓看着温柔,脾气也倔犟呢!她才不看弟弟的臭脸,走过去帮陈曦拆包裹。
俩人取出大衣,合力一抖,不妨大衣里还夹着两匹薄棉料,一块纯白一块正红!
就连靠在窗户边儿生闷气的关秀全都忍不住“嚯”了一声,咂巴咂巴嘴心想:这西北也忒富裕了!
关秀毓凑过去从地上捡起布细细看了看,摇头叹口气:“好好的布料,叫虫子给蛀了!”
薄棉料是做衬衫的好料子,白衬衫常见,红的就更难得。供销社的售货员等闲都不给你看!也不知道这么抢手货,怎么就叫虫子给蛀了!
和陈曦合力展开布料:“恐怕是一匹还没来得及卖的料子!”
这下儿连林茵都瞧见了!最大的窟窿,有小孩儿巴掌大呢!陈曦和关秀毓都心疼,这要是没被虫子蛀了,两匹料子做的衬衫够穿一辈子!
林茵倒是平常心:“要是好料子,能叫我哥摸着么?”
关秀毓拿着皮尺把整块布量了一个遍,也是服气:“就没有一块儿能裁出整幅的衬衫料子!虫子也忒不长眼!”
陈曦和林茵都笑:“售货员的眼睛都是尺!有好的自己不拿回家?!”
关秀毓被她们说得也笑。
林茵想了想:“要不就打补丁吧!裁出个花样儿来,也不会太难看……再说了这年头儿谁还不穿个补丁了?咱们艰苦朴素!”
说着慢腾腾地下床,拿了陈曦织好的半幅马甲往白料子上一比:“杏黄的马甲配白衬衫好看!藏蓝的布也好找,剪成菱形块儿补上,更配!”
关秀毓想了想:“大窟窿裁下去,小窟窿用线织补上也行,用杏黄和藏蓝两个色!倒显得是一套似的!”
林茵答应给她一件新毛衣呢,那是能当嫁妆的好东西,她心里感激:“我的手艺也就是用线缝出个样儿来,你要不嫌弃我给你做!”
她有仨兄弟呢,男孩子淘起来不管不顾,新衣服给你扯个口子的时候多了。怕挨打都求她给补,关秀毓补出来的衣服平整,张招娣儿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林茵更高兴了:“成!咱们一人做两件儿!一件白的,一件红的!红的我要向日葵花样儿的!”
陈曦和关秀毓都没跟她客气,关秀毓揽了手工活儿:“我顺手儿都裁剪了,保准今年夏天咱们都能穿上!”
关秀全:…….倒也不怪他姐爱往这儿凑,林知青的糖衣炮弹谁顶得住?不过也是,几十块钱的毛衣说送就送了,块儿八毛的衬衫更不吝了!
不过重头戏还是那件将校呢,陈曦把大衣往林茵身上一套,不说长度直接拖地,宽度也能装下两个她。
她还傻乎乎地歪头儿看着两人,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鬼。
关秀毓看得直笑:“你哥哥个儿挺高?这尺寸跟我二哥一样了!”
关秀全现在穿的就是她二哥的旧衣服,他都一米七了,面边儿十几公分还长到脚踝呢!
林茵叹口气,一双小眉毛都皱起来了:“没有呢!我哥哥才一米七!肯定是找别人帮忙领的!”
他们一家子都没有高个儿基因,小姐姐掌握身体主动权的时候,酥油、奶粉、大骨头疯狂补,这缺吃少喝的年月儿,她能给自己补得一身小奶膘儿,距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