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人直升机和客机的体验截然不同,特别是平时都会晕机的蛮蛮,此刻心悸的冷汗直冒,等飞机腾升结束,趋于平稳后,症状才缓和下来
“大家都还好吧”陈承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
在一众或多或少都有不适的人里,李罗和是最轻松的,他按下对讲机的键,“只要没颠簸,能撑得住”
“我尽量”对讲机里沉默了几秒,陈承安慰道:“放心,最多一个半小时就到伊斯坦布尔”
陈承可没有莽到一个人带这么多人回国,六千多公里可不是开玩笑的,思来想去还是走正常流程回国稳妥
状态同样不错的小陈来了兴趣,“我们在伊斯坦布尔能待多久?”
“死心吧你”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表弟,一张嘴陈承就知道他要干嘛,“晚上的飞机,所有人必须登机,不能逗留”
还以为能留在土耳其玩几天的小陈短暂的惋惜了一下下,又恢复活力,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呼,“诶,段以岸你晕机啊”他幸灾乐祸的戳了戳旁边人手臂,看人面白如纸,他摇摇头道:“真可怜”
“陈月亮”段以岸看他一眼,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量,不足以压住他翘起来的小尾巴
“别张嘴”陈月亮装的满脸惊恐,“可别忍不住吐了,怪臭的”说完朝看热闹的李罗和递了个眼神
李罗和心领神会接上他的话,“是要注意点,那味怪酸的”
“你俩恶不恶心”周涵气血上涌一个眼刀飞过去,本就难受的不行,这俩还在一唱一和的恶心人
许龄瞧了瞧身边的蛮蛮欲言又止,伸手在他背后拍了拍,蛮蛮可怜兮兮的看了她一眼
陈月亮和李罗和有病吧!看不出他要吐了吗!!!
这俩还真没看见,注意力都在段以岸和周涵身上
稳坐助攻位置的李罗和十分识时务的噤声,拉仇恨这种事陈月亮比他擅长
果真,平时看周涵恨不得退避三尺的小陈,仗着自己满血转态继续挑衅,“学姐,你这样说不对,受不了的人又不是我”
“陈月亮……”段以岸看向他,周涵补上他的话,“适可而止!”
小陈无奈的摊手“好吧,我不说了,谁叫……”他话还没说完,飞机陡然下降又腾冲,重力使得众人东倒西歪
“呕——”蛮蛮保持的歪倒的姿势吐的天昏地暗,“对不,呕——,我不是故意的,呕……”
机舱瞬间弥漫呕吐物的酸臭味
看着一裤子的呕吐物,李罗和黑着脸,心里都要杀人了,手也只能扶着蛮蛮让他好受点
等蛮蛮吐的差不多了,许龄拿出兜里的湿纸巾,“把他扶起来”
李罗和照做
“没事吧”陈月亮心虚极了,好不容易抓住损段以岸的机会,他只是过过嘴瘾,怎么还把人说吐了,“我要知道你受不了,我肯定不说”
周涵:“呵”
“跟你没关系,我自己晕机”蛮蛮精神好了些,虚弱的朝李罗和笑了笑,“把你衣服弄脏了,落地赔你”
李罗和正抖着裤腿,试图挽救,随口回了句,“没事,不用赔”他还没斤斤计较到要人赔衣服的程度
经过蛮蛮这事,机舱算是彻底安静下来
比起后舱禁不住颠簸的几人,陈承担心的另有其事,他联系不上塔台了……
眼看到了伊斯坦布尔上空,可无论怎么呼叫,耳麦里迟迟没有回复
没有塔台的指令他无法下降,也无法调整高度、航线,只能维持着目前的飞行高度盘旋等待,手指快速在通讯器上跳动调换频率,试图联系附近经过的机组
对着麦呼叫半天,陈承都要放弃希望返程备降,发出的消息终于得到回应
“Доброеутро, брат, чем могупомочь”早上好,兄弟,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听到声音的陈承赶紧回话,“Можетесоединитьменяс башней”你能帮我联系塔台吗
直到此刻,他还寄希望与是自己的通讯设备出了问题
“Прости, ятоженемогус тобойсвязаться”抱歉,我也联系不上
最糟糕的情况出现,陈承反而平静下来,甚至还有心情跟俄航的机长开玩笑,“ похоже, сегоднямы собираемсяобъехатьтурцию”看来我们今天要环游土耳其了
说话时他的手已经放到杠杆上准备转向回程,对方机长的一句话生生让他暂停转向的动作
“Смотри, яспускаюсь”看好了,我要下降了
啥!陈承目瞪口呆,“Ты сошелс ума.”你疯了
没有塔台的指引,下降过程中稍有差错,飞机相撞造成的伤亡不言而喻
“ Б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