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江羽笙缓缓睁开双眼,喉咙难受异常,“我这是在哪……咳咳……”
刚开口就瞬间感觉鼻腔气管甚至整个肺部都火辣辣的疼,这种疼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映入眼帘的陌生环境让江羽笙极度不适应,古色古香的房间,一堆陌生古人打扮的人围在她的床边,个个珠钗满头,长衣曳地。
看向她的眼神几乎都透着嘲讽、看热闹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像只被人围观的猴子。
比起相信自己误入拍摄现场,倒不如说她穿越了,毕竟她可是足足吃了一整瓶安眠药,还是个独居女性,没有生还的可能。
江羽笙想说话,可嗓子疼得厉害,只能抬眼艰难表示自己想要一杯水。
此时一个身着隆重官袍的中年男人,瞥见江羽笙醒后,一把拉开正在诊脉的大夫,指着她的鼻子愤怒道:“江楚妍我告诉你,今天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这事由不得你,你要真的想死,也必须死在外面,若因你个人原因,让整个左相府遭难,老夫定会亲手杀了你。”
“喜娘,看好她,等会儿只要圣旨下来,立即送她出门。”
身后肥胖的喜娘连忙应声:“是,相爷。”
江羽笙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只能淡定地接受着目前发生的一切,作为一个从业近四年的专业公职人员,良好的心理素质是工作必备。
“我们走。”男人身后的那堆女人,从始至终一句话都不敢说。
可眼神里的戏谑却让将羽笙觉得自己仿佛没有穿衣服,是他们眼中可以任人欺凌的小丑。
见男人走后,女人们也默默跟上离开。
唯独人群中的一位中年美妇将眼神落在了江羽笙身上,带着失落与无奈。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门外传来喜娘尖锐而压抑的怒音:“守好了,要是人再跑了,你我的命就都别想要了。”
一下拥挤的屋子就空旷了下来,江羽笙缓缓起身坐起,太阳穴处传来的神经痛,让她忍不住跳脚。
伸手使劲按住,缓了好一会儿江羽笙才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自我疑惑道:“这世上真的有穿越一说吗?”
“额……我还在怀疑什么?事实不就摆在眼前了吗?”
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江羽笙起身来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长发美人。
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摸了摸垂在身前的长发怀念道:“还好是自己的脸,只是已经好久没有留过这么长的头发了。”
“驰洲,我还以为死了以后就能见到你了……你说过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结果你骗我,你根本没有好好守着我。”
江羽笙是上交大有名的才女跟古风长相美人,当年一头飘逸的长发跟古装扮相,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学长和学弟。
可自从她的男友封驰洲突发心疾死后,她就再也没有留过长发。
不等江羽笙继续揽镜垂怜,一个丫鬟打扮的小丫头推门走了进来。
看见江羽笙自己起身,连忙上前搀扶,“小姐,您当心些。”
“您才刚刚失足落水,险些失了性命,现在应当卧床静养才是。”
江羽笙闻言嗤笑:“静养?我不是马上就要嫁人了吗?哪有时间静养?”
丫鬟芙儿明白江羽笙心中的不满,顿时义愤填膺道:“小姐当初就不该回来。”
“奴婢打听过了,圣上并没有指定相府哪位嫡小姐出嫁。”
“只不过是二小姐不肯嫁,相爷才急召大小姐您回府,要是我们当初选择留在清水观,您就不用去冲这个喜了。”
江羽笙不知道清水观是什么,只觉得听上去像个道观,微微震惊,“感情我还是个尼姑?这都要被拉回来冲喜?”
“小姐,你说什么?”江羽笙低喃的声音不大,芙儿并没有听清她的自嘲。
“没,没什么,对了,我要嫁的到底是什么人?”江羽笙有些苦闷,这具身体的主人怎么一点记忆都不留?
开盲盒似的穿越真的好恐怖,要不我还是去死吧?可是这里没有安眠药,什么死法才能不疼啊……
芙儿摇了摇头,“奴婢不知,相爷其实也不知道。”
“啊?”江羽笙有些错愕,这……
古代的婚姻嫁娶不是都非常严谨吗?生辰八字,良辰吉时一个都不能少,怎么到她这,临出门了连新郎是谁都不知道?
见江羽笙的反应,其实芙儿很困惑,这些大小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难道是落水后失忆了?
不过作为下人,芙儿并不敢质疑江羽笙,而是小声解释道:“当今太子爷病重,几乎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时候了。”
“然后就是洛溟王前几日遭人暗算,中了剧毒,现在宫中太医两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