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这两夫妻倒是斯文有礼,且感情挺好的,走哪儿都形影不离。
“汪大哥回来啦?”
伙计冲他道了句问候话。
“是啊,忙了半日,去房里小睡片刻。”
男人扶着楼梯往上而行,走了没几步,却发现自己媳妇还落在后面,低头磨磨蹭蹭地满地找着什么。
他探出脑袋问:“怎么啦?”
女人提着裙裾轻言软语地回应:“我东西好像掉了。”
她弯腰寻了一会儿,抬头打发道,“应该是落在这附近,你要不先回去吧,我找到了就上来。”
男子分明不耐,可不耐归不耐,依旧站在原地等她。
“做事情老这么不小心,丢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个小挂饰。”
女人沿着附近的桌椅仔细搜寻,口中犹在嘀咕,“奇怪,刚刚还在身上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隔着两张桌子的常明不露声色地侧目观察,手指却往怀里探去,也就是在这时,她胳膊被轻轻地碰了碰。
常明视线一转,林问清悄无声息地递来一串坠玉的穗子——是从他扇子上摘下的。
少女的眸色间少见地透出几分讶异,但很快她便从容接住,按桌而起,面目自然地朝那头的妇人询问。
“客人丢的是这个吗?适才在地上捡到的。”
女子看清她掌心里的玉坠,居然毫无质疑,连忙感激地去取,“是是是,多谢姑娘……哦,是常老板。谢谢,谢谢。”
常明笑得清甜又无邪,“不客气。这么漂亮的腰坠平日里怕是舍不得多戴吧?下次可要收好了。”
“诶。”女人一迭声地附和,将东西往腰间一挂,随着她那等在楼梯处的丈夫悠悠上了二层。
待两口子都进了客房,常明也重回桌边坐下。
林问清压低嗓音问:“如何?”
她戒备地警惕着四周,最后不置可否地将左手在他眼前摊开,一块碎布赫然出现。
布上落着几个血字,歪七扭八:
报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