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冷,这世上果然是有现世报的,过去那些情债可不是报在他的头上?
南槿看了一眼他,刚要开口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魔主!”
“小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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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槿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南魅正守在边上:“姑母。”他想起来行礼,又觉得头晕目眩。
南魅两眼通红,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小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还有一些头晕,没什么事,姑母不必担心。”南槿慢慢起身。
南魅见他醒了才略微放心:“那就好,那姑母就放心了,你休息好了再起来了练武,急不得一时。”
南魅走到大堂,以尹金哲为首巫师们正在堂中等待,看到岭主出来,大家都跪下相迎。
南魅此时才流露出怒意:“魔主突然晕倒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洗髓换骨之后他的身体只会比之前更好么!”
尹金哲起身说:“刚才我给魔主把脉,从脉象上看,不像是身体的原因。”
“不是身体的原因?那会是什么原因?”魅姬疲倦地用手撑住额头。
“这仿佛是‘相思缠绵’的毒在作祟。”尹金哲叹了口气。
“什么?!”魅姬大惊:“他不是忘情绝爱了么?为什么情毒还有影响?”
尹金哲说:“要忘情绝爱谈何容易?我的术法只是通过封印记忆降低人对情感的感知,变得麻木冷淡。但是效果因人而异,魔主本身情感很丰富的,就没有那么有效。可是看魔主之前的反应,应该很有效啊,除非……”尹金哲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除非什么?”南魅赶紧催到。
“除非魔主遇到了让他动情之人,可就是这两天的事情,而且魔主一直在练习魔功,都没出过剑横阁,应该不会。我等无用,请岭主再给属下一点时间想想办法。”
魅姬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自己发呆了半晌,叫道:“来人。”
“岭主有何吩咐?”鲜于泽弯着腰走了进来。
“你就是岭主的近侍?”
“是,小人鲜于泽,昨天刚被大小姐派来伺候魔主的。”
“鲜于氏的人?鲜于念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母。”鲜于泽如实说道。
“抬起头来。”南魅说道。
鲜于泽缓缓抬头,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魅姬容貌,虽然戴着面纱,但是那双眼睛顾盼飞神,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果然传承了你母亲的好相貌,你母亲近来还好吗?”
“回岭主,母亲身体很好,就是偶犯旧疾,多谢岭主挂心。”
魅姬笑了笑:“那便好。”
“小人以前也以为母亲天生的好容貌,今日见到岭主才知道什么是云泥之别。”
南魅自小听惯了这种夸奖,更何况现在年老色衰了,也只当他是奉承,淡淡一笑:“及沐云走后是你在伺候岭主?”
鲜于泽摇摇头说:“小人昨日才来,大小姐见到魔主这边有空缺,就让我补上了。”
“那你可曾见到魔主和哪个女子比较亲近?”
鲜于泽认真想了想说:“虽然小人来的时间短,但是为了伺候好魔主也有仔细问过。大家都说魔主他性子冷淡,侍寝的人里也没有特别得青眼的。”
南魅叹了口气:“是啊,罢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你去魔主那边伺候吧。”
鲜于泽走了两步突然回头,欲言又止。
南魅看出他有话要说,便问道:“有话快说!我们西域男儿莫要吞吞吐吐。”
“似乎……那位墨公子和魔主关系比较好,昨日晚上墨公子邀魔主一起用餐,魔主还在墨公子处促膝长谈了一夜。”鲜于泽隐晦地说,特地着重了“一夜”。
“墨炎?”南魅皱了皱眉头。
她本来不想掺和进孩子们的事情里,毕竟冰冰和小槿都不是她拉扯大的,能给的自由她还是要给。
可是这个墨炎怎么和冰冰纠缠不清,又牵扯到了小槿?
“带墨炎去‘熏风小筑’见我,别吵到魔主。”南魅冷声说。
“是。”鲜于泽低下头露出了得逞的笑——墨炎,看你得意到几时!岭主的手段狠辣,据说若是她想你死,只消看你一眼,你就会控制不住给自己身上刺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