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任的皇后,哪里会看得上你?”
“上一任……啊,难不成是那位?”
“姓何的皇后,除了她还能是谁?”
有关前皇后的传闻,那可是当今世上人尽皆知的劲爆。
身为著名昏君萧昭业的妻子,听说她不仅喜好美色,放浪形骸,还会和千里挑一的精壮侍卫在皇帝寝殿内,与那昏君三人一起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这位何皇后荒淫无道,高堂之上人人口诛笔伐她,据说比起前朝那位山阴公主,还有过之无不及嘞。”
“嗯~?那我不就更有可能了。”沉浸在幻想中的人故作妩媚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粗糙的脸颊,并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好看的表情,直直让他身边的那位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真有你的,哈哈哈哈哈——”
……
言归正传,说回这位何皇后。
经过一段七转八转的道路,何婧英被带到一间隐蔽的房屋内,直到门吱嘎吱嘎地关紧了,才有人替她解下了眼罩。
天窗上透下来的清晨光亮算得上柔和,但对她这个刚刚从黑暗中摆脱的人来说,极为刺眼。
在她的正前方,石桌的另一侧,是一个刀疤脸的魁梧大汉。
即使蒙住了下半边的脸,也能从他的眼中看出并非玩闹的凶意,令人不由胆寒。
何婧英被摁着跪倒在森凉的石地上,尽力维持着那股虚张声势的傲气,静静等对面先开口。
“呵呵,”对面的黑衣人一眼识破了她的心思,轻笑几声道,“不愧是当过皇后的女子,别怕,我们只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交易?”何婧英环视一圈周围阴森着脸的黑衣大汉,冷笑道,“这可不是交易的态度。”
“呵呵呵呵。”黑衣人无所谓地看着她倔强地表情继续道。
“自从那场宫变之后,何家倒台,原本与何氏交往密切的,有恩或受恩于何氏的世家官员纷纷都划清了界限。想必,你近来的日子也挺难熬。”
他一边说着同情的话语,一边没有丝毫怜悯地从怀中拿出一枚成色极好的玉佩,把玩了起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想推翻萧鸾,给你的丈夫家人报仇。”
“正巧,我们也是。”黑衣人挑挑眉,拎起玉佩上缠绕着的黑色细绳一端,在何婧英眼前晃了晃道,“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何婧英充满防备地拿过那枚精雕玉佩,定睛一看,不由得惊呼出声来:“这是,杨郎的玉佩?”
“杨郎还活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又转瞬被自己掐灭,“不可能,不可能……”
她曾亲耳从陛下那里听闻杨郎被萧鸾派人杀害的消息,据说尸骨都寒凉了,怎会有假。
但如若杨郎还活着……那这将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近的人了。她的丈夫、她的家人、全都在那场宫变中被杀害,一个都不剩。
想到这里,她握着玉佩的掌心紧紧攥住。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黑衣人胸有成竹地又拿出一封信件,在桌上往何婧英的方向轻轻一推,“如若不信,看看这个如何?”
何皇后打开信件,快速地浏览起来。
从一开始的还有些怀疑,到后面的完全相信,只用了不到一会儿的功夫。
越是读到这封信的后面,何婧英越是拼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止不住地扑簌扑簌往下掉。
这是杨郎的字迹。
杨郎的字迹是她亲自一笔一划教给他的,她绝不可能认错。更何况,这里面还写了些只有他们才理解是什么意思的话。
“杨郎……还活着……”
“正是。”黑衣人见这封信的效果不错,趁热打铁道,“毕竟是生的那样好姿色的人,任谁下狠手时都会有三分不忍吧。”
“你心爱的这位如今在我们主上手下做事,若想见他,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想要什么?”
“想借你当时逃出宫去,带走的东西一用。”
他言辞间意有所指,何皇后也终于了然了他们的目的。
“你是说传国玉玺?”她犹豫片刻,随即摇摇头否定,“不行。”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最终目的是玉玺,那若将玉玺交出,她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届时命都不保,如何能见杨郎。
自嫁入皇室以后,长时间在权力场中的浸润,早已让她见识过各种“卸磨杀驴”“借力打力”的把戏,她虽然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也早已深谙其中道理。
“放心,我们主上对玉玺没有兴趣。只是想让你,在这份诏书上盖个印罢了。”黑衣人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
“至于什么时候去拿,要不要人跟随,一切由你自己决定,我们不会干涉。”
“只是一个印章,就能换得与杨郎相见,怎样,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