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到时候那可不好打发,万一你替嫁的事再被泄露出去呢?”
这话正说中林靖鸢的心事,与他们碰上面,替嫁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若是真眼馋钱财,她不会吝啬,可万一让他们知道了陆元祁……
林靖鸢满腹心事地走了,回到国公府,天已经黑透,她整个人怏怏的,下马车时,一不留神竟然踩空,扭伤了脚踝。
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自己一个人窝在床上胡思乱想。
准备睡觉时,她听见书房的门响了,是陆元祁回来了,他又忙到这么晚。
犹豫了一会儿,林靖鸢还是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到窗户那儿,轻轻推开一条缝。
书房的灯亮着,陆元祁的影子在窗户纸上一动一动,林靖鸢呆呆地盯着那一团黑影,不禁思索他在做什么。
半个月了,陆元祁已经半个月没跟她说话了,他不会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理她了吧?哪儿来这么大气性。
要不要去找他呢?林靖鸢不知道是多少次在心里默念。
正踟蹰时,书房里的灯灭了。
林靖鸢有些郁闷,麻利地关好窗户,兀自爬床上睡觉。
陆元祁这几日虽然有故意躲着林靖鸢的意思,但也是真忙。
自打那日在归云寺遇上了曾家人,他心中就很是不安,毕竟现在他替他兄长背上了一条人命,万一那日曾家人发现儿子身死真相,伺机报复,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了弄清当年的事情,他最近一直在暗中探查。
午后日斜,金灿灿的光刺得陆元祁眼睛疼,他低下头,背靠着廊柱等了片刻,终于看见纪丘平走过来。
“查到了。”纪丘平递给陆元祁一个纸条。
陆元祁不急着看,瞟了眼四周,将那纸条揣进怀里,“谢了。”
前些日子,纪丘平经陆元祁引荐进了内卫府,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差事,刚好能帮上陆元祁的忙。
毕竟是同宋元礼相交多年的好友,值得信任,算是真正的自己人,陆元祁要查那么重要的事,便只有找他相助了。
纪丘平实在仗义,利索地把事办妥了,但又忍不住好奇,拉着陆元祁低声问:“你查这陈年旧事做什么?”
陆元祁只是神情严肃地交代他不得泄露。
纪丘平见他煞有介事的模样,也不敢多问,又掏出了一个小瓶子,“这是宝琛给你家娘子寻的药油。”
陆元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药油?”
“宝琛昨日去看你家娘子,知道她崴了脚,便特意寻了上好的药油,让我今日交给你带回去,这个药油治跌打损伤有奇效……”
陆元祁微愣。
这些日子他故意不见林靖鸢,就是想晾着她,谁知那小没良心的这么坐得住,一直不来找他,竟然连脚崴了,都不知会他一声。
他将那瓶药油收好,对纪丘平道谢,离开内卫府。
已近日暮,街市上行人络绎不绝,陆元祁站在街角,望着“益元堂”的门匾,将手里的纸条捏成团。
身后传来异响,他偏了下头,冷声道:“出来吧。”
一人背着手,慢悠悠地走过来。
陆元祁臭着脸,无言看着眼前的人。
贺一鸣无视陆元祁不善的目光,指着前头那药堂,若有所思道:“益元堂,当年曾家次子在接亲路上突发急病,就近送入这家医馆,奈何命不好,没救过来。”
他嘴角噙着笑,打量陆元祁:“你为什么突然查起这事了?”
陆元祁平静道:“我表妹是曾北辰未过门的妻子,自曾北辰死后,她整日郁郁寡欢,甚至疑神疑鬼地认为曾北辰死得蹊跷,便让我帮忙查探。”
贺一鸣眼神探究。
陆元祁面无表情,反问:“倒是你,跟着我作甚?”
“偶遇罢了。”
“是么,这么巧?”
“巧得很,那我干脆也来凑个热闹好了。”
贺一鸣搭着陆元祁的肩膀,同他一起进入益元堂。
二人顺利地见到当年接诊曾北辰的周大夫,但一听说他们是来打听那件事的,周大夫便吞吞吐吐起来。
察觉到果真有猫腻,二人一番恐吓,最终周大夫被贺一鸣刀架在脖子上,哆哆嗦嗦地吐出实情:“那曾公子突发厥脱,心脉运行失畅,送过来时,已经断气了。由此看,他的确是发了急症而亡,可是……我发现他还有服用□□的症状。”
陆元祁听到这儿,微微蹙眉,“你确定?”
周大夫肯定地点头:“□□是很常见的毒药,我行医多年,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贺一鸣又提出疑惑:“既如此,曾家人为何认下曾北辰是病死的?”
周大夫擦了把额上冷汗,“说起这个我也奇怪,当时我心想那曾公子八成是被人下毒,事情重大,不敢隐瞒,便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