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会因此畏惧或者不安吗?
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对神明的态度,只是知道佛里吉亚信仰爱与美之神阿芙洛狄忒,她的那杯魔酒也是祭司赐予的。
但她说过她爱他胜过生命,只要让西莉亚喝下仙馔密酒,让她成为和自己一样不凡的存在,摆脱死亡的阴影,她就能够永远的和自己看在一起了。
西莉亚知道这件事的话,应该也会感到喜悦吧?
想要这,他犹豫的开口:“西莉亚,我......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
话还没说话,安喀塞斯就听到悠长平静的呼吸声,他低头一看,怀中的少女不知道何时已经陷入了昏睡之中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少女的面孔。
她安静的闭着眼睛,眉头舒展着,胸膛轻轻的起伏着,看起来睡的很深。
安喀塞斯注视着她的睡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吻上她的额头,在离去之前,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我也爱你。”
阿芙洛狄忒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直到狄奥尼索斯来叫她,她才醒来。
昏暗朦胧的晨光穿透厚厚的长帘,刚醒来的阿芙洛狄忒有些发愣,她的双眼虚虚的注视着眼前的空气,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姐姐,你终于醒了。”
狄奥尼索斯跪坐在阿芙洛狄忒的床旁,一只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正玩着她的发尾,长长的发丝被他绕在指尖上一圈又一圈。
阿芙洛狄忒没说话,仍旧怔怔的望着前方。
“姐姐,你怎么了?”
阿芙洛狄忒抬起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好一会,才静静的说道:“魔酒的效力被解开了。”
狄奥尼索斯惊喜的张大眼睛:“解开了,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那你也要回奥林波斯山了?”
阿芙洛狄忒抬起手揉揉眉心,这个魔酒的效力是什么时候解开的?
她记得昨天晚上安喀塞斯来了她房间一趟,似乎说今天要去办什么事情,让自己乖乖呆在王宫准备婚礼。
婚礼?对了,她今天晚上就要举行婚礼了。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必要,阿芙洛狄忒平静的想,过往对安喀塞斯的爱恋仿佛是一场梦境,现在魔酒的效果解除,这个梦境也该醒了。
她掀开被子,慢慢走下床。
狄奥尼索斯还是失落的跪坐在一旁,阿芙洛狄忒抬手拍了一下他低垂的头。
“如果你想回去,我把神格还给你吧。”
“不。”狄奥尼索斯连忙摇摇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姐姐,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阿芙洛狄忒注视着狄奥尼索斯,狄奥尼索斯也抬眼望着她,他翠绿色的瞳孔清晰的倒映着阿芙洛狄忒的身影。
她叹了一口气:“我们已经结束了,狄奥尼索斯,什么时候你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狄奥尼索斯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他拉住阿芙洛狄忒的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姐姐,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
阿芙洛狄忒没说话,但她轻轻抽开了狄奥尼索斯的手。
狄奥尼索斯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手,那一刻他的眼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明明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低着头喃喃说道,神色变得莫名和疯狂。
阿芙洛狄忒静静的注视着他:“把神格拿回去吧,它是属于你的,不用担心我,命运自会安排我的道路。”她顿了一下,“如果消亡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暂时的延缓毫无意义。”
狄奥尼索斯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他急切的打断她的话:“不,是有意义的,我不要神格了,姐姐,对不起,我刚才任性了。”
“不过是流浪而已,之后我肯定会找到克服赫拉诅咒的办法。”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的。”
狄奥尼索斯的神色惶惶,好像很害怕阿芙洛狄忒将那一半神格从她自己的灵魂中取出。
阿芙洛狄忒抿直了唇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门被人轻轻敲响。
“殿下,该起床准备婚礼了,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是侍女来催促她了。
今天晚上要举办婚礼,而白日里侍女们就要给她换上新娘的礼服,直到夜晚才会带着她来到婚宴之上。
阿芙洛狄忒看了一眼狄奥尼索斯,朝外面说道:“进来吧!”
侍女们端着金色托盘一个一个走进来,每个托盘上都放着华丽繁复的首饰。
为首的侍女是一位面容和蔼的中年女人,她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地上眼角微红的碧瞳少女,一边微笑着朝阿芙洛狄忒说道:“这是我们安喀塞斯殿下为您准备的服饰,我来为您梳妆吧!”
阿芙洛狄忒没去看狄奥尼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