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狄忒笑了:“不能。”
安喀塞斯的脸更加冷了:“一位真正的公主应当是优雅端庄的,请您注意您现在的言行。”
阿芙洛狄忒又笑了,她本来就不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这点言语对她的伤害简直是挠痒痒,阿芙洛狄忒根本不以为意,她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想做一位优雅端庄的公主,但是我根本压抑不住对您的爱,这爱像火焰一样灼烧着我的内心,叫我痛苦又难堪。”
话是这么说,但阿芙洛狄忒一幅懒洋洋的样子,浑身哪里看得出痛苦难堪。
安喀塞斯只觉得自己今晚来这场宴会就是一个错误,他怀疑这位公主很可能被前几天的事情刺激到了,所以今天整个人脑子都不太正常。
他不想再和她说话。
阿芙洛狄忒倒是不依不饶:“唉,为了您的声誉着想,您还是不要再偷看我了吧。”
“偷看真的是一种不好的行为。”
“一位优雅端庄的王子是不会做偷看这样不礼貌的行为的。”
“偷看......”
这两个字仿佛有魔力般在安喀塞斯耳边循环着,他再也忍不住,皱着眉回答:“我没有偷看。”
他又强调了一遍:“我没有看你,你看错了 。”
“好好好,你没有,是我看错了。”阿芙洛狄忒一幅无可奈何的表情。
对方轻而易举的认错了,安喀塞斯反而觉得更加不舒服,像是一拳打到棉花里。
他只能冷冰冰的看着阿芙洛狄忒:“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噗呲!
阿芙洛狄忒笑了,她越笑越厉害,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宴会上不少人的眼神又再次聚集在她身上。
安喀塞斯冷着脸,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阿芙洛狄忒直起腰来,她用手指擦掉眼角掉下来的泪水。
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玩?
这种小孩子打闹时生气的绝交言论被一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王子说起来真的很好笑。
“我只是一时想到好笑的事情,您不要介意,我并不是在笑您。”阿芙洛狄忒解释道。
但安喀塞斯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想再理会她。
“怎么了,您真的生气了?”阿芙洛狄忒凑近问道,她的呼吸微微喷洒在安喀塞斯耳边。
对方显然不适应这样的距离,皱着眉往旁边挪去。
“我给您讲个笑话吧,您不要在生气了好不好?”阿芙洛狄忒显然不介意他的远离,笑嘻嘻的说道。
安喀塞斯没说话,但他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阿芙洛狄忒就当他同意了。
她想了想,把她自认为奥林波斯山上发生过的最好笑的事情说出来:“你知道神王宙斯吗?”
安喀塞斯看了她一眼,缓缓点了个头。
阿芙洛狄忒更来劲了,她兴致勃勃的讲到:“有一天,宙斯爱上了一位名叫欧罗巴的公主,因为惧怕妻子赫拉发现,他想尽办法化身为一头公牛。”
讲到这,她又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一头公牛哈哈哈。”
笑完之后阿芙洛狄忒又继续说道:“他变成公牛依偎在欧罗巴公主的身旁,公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高大的牛,不由得一时间呆住了,想要叫她的女伴们一起坐上去,但还没等女伴们坐上去,欧罗巴就被奔跑的公牛带走了。”
安喀塞斯继续等待着阿芙洛狄忒讲下去,但阿芙洛狄忒却不说了。
“是不是很好笑。”说完她又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安喀塞斯面无表情,周身的气氛更加冷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这难道不好笑吗?统治奥林波斯山的神王因为抗拒不了心中的爱欲变成一只公牛去讨好心爱女子的欢心。”阿芙洛狄忒反问道。
其实故事的后半面她没有说完,这位欧罗巴公主后来变成了一位永生的神明,赫拉也发现了宙斯的事情,勃然大怒,和他大吵了一架。
而这一切,都看似和阿芙洛狄忒毫无关系。
从头到尾没有人知道她主导了这件事情。
阿芙洛狄忒笑吟吟的问道:“你和我说话了,是不是不生气了?”
安喀塞斯抿着嘴唇避开她的眼神:“我没有生气。”
阿芙洛狄忒慢条斯理的靠回椅子上,她看向桌子上的金杯:“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喝我为你倒的葡萄酒?”
安喀塞斯也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
金杯中紫红色的液体在月光下反射着异样的光芒,馥郁香甜的葡萄酒香将魔药的气味掩盖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