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有人来,江瑷劝服了江明达,阳康直接放行,门窗各开一半,保持空气对流,调高空调设定,保障室内气温。
蔡娇和唐吉一块来了,还带了一保鲜袋草莓。唐吉站定看牌,蔡娇走到电暖桌这边和江瑷打招呼:“我自己种的,奶油,带几个过来给你试试。”
她环顾四周,问江瑷,“你种的那些呢?”
“全挂了。坐,吃点东西,下把你来。”江瑷捏一颗草莓吃了,没问他们怎么一块来,只点头说,“好吃。”
蔡娇挨着她坐下,看一眼她的牌面,笑着说:“牌这么乱,怎么打?”
别人玩扑克牌,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她这,估计是怎么抓就怎么放,四个花色夹杂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
“没事,习惯了。”江瑷迅速跟牌,东一张西一张,凑一对红桃6毙了上家的副对,又迅速找齐一对梅花J丢出来。
“厉害!”蔡娇见这桌都是熟人,主动说,“那钱,微信上还给江明达了,你提醒他接收一下。”
“好的!麻烦帮我拿一下发圈,在沙发扶手那。”
都是几个出牌不墨迹的人,一把很快打完。江瑷把位置让出来,说:“你玩一会,我歇口气。只打五十K三级,五十块钱一轮。”
“可以。”
其它牌桌都是满的,唐吉在麻将那一桌边看边等,她留下来打扑克也不错。
除了蔡娇,还有三个来还账的,江明达试图向长官报告数字,长官却只惦记着吃点辣辣的东西,蹲在那一大箱熟食前点兵点将。
他凑过去说。
她咬开一包大刀萝卜,说:“你刚说要买什么东西,以后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就行了。我在这方面不行,搞不来。”
他正要说话,她咬着一条萝卜不停吸气,被辣出了表情包。
江明达忍着笑去拿纸和水杯,问她:“刚才好可爱的,要拍照吗?”
“下次直接拍。”
可惜已经错过了精彩画面。
“妈呀,这个太猛了,好上头,有很多人订货吗?”
“卖得还不错。对不起,我不该拿这么辣的。”
她嘟嘴过来啵一口,把辣油蹭到他嘴上,满不在乎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口味,口感很不错,又响又脆,很像我小时候在绿皮火车上吃的那个味道。唉,是我这承辣能力退化了。”
江明达将嘴唇上的味道舔掉,回亲她,再接话:“确实有很多人说这个味道很复古,厂家离这不远,那个地方的萝卜一直很有名,生萝卜又脆又甜。九十年代很多人开拖拉机去那边拉萝卜回来卖,同样的种子,种出来的萝卜就是不一样。”
“土质不一样,作物口感差别大。樟树港辣椒就是这样,同样的种子,本地正宗的能卖两三百一斤,买菜软件上卖的异地种植货只要十来块。”
“你喜欢吃这个辣椒吗?我去买。”
“不用,中午那个白辣椒炒肉就很赞,我更喜欢有点风味的菜。哎呀妈呀,年初我照着人家的方法弄的,为嘛我做的会越来越黑?对了,蔡娇种的草莓挺好吃的,一会你试试。”
上半年是失败的,她是,他也是。
江明达决定快速跳过这一话题,点开手机说:“她之前借的钱都还我了,糖鸡屎出去赚钱,她在家里做事,反正她做保险,一年搞不到几单。复婚多好,两个人都有着落。”
“叫人家名字吧。”
“哦,好的。”
“是挺好的。男人对初恋都格外用心,唐吉很爱她。”
又到了死亡拐角!
江明达抓紧说:“我不一样,我只爱我老婆!”
“我也不一样,我只爱你。”瞎搅和的芋子哥没忍住,在厨房门口大声哈哈。
江明达追着他揍,芋子哥一边躲一边喊:“老树开花就是不一样,每天黏着堂客,八百年看不到人影。当初还跟我说,一起打单身,天天哥俩好,从早喝到晚,早上喝白的,中午喝啤的,夜里喝洗脚水。达哥,我跟你说,今天不亲自给我端茶倒水,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哈哈!”
大家一起笑,包括从厨房走出来的江瑷。
江明达按住他,捶了两下,真给他倒了茶。笑闹过后,已经上岸的江明达认真建议:“过年有空,抓紧找一个,有堂客才算有个家。”
芋子哥拿着没点的烟,在桌上不停地敲点,苦笑着说:“我没你这么好的运气。上半年谈了个,第一天吃吃喝喝唱个歌,一千多,第二次见面就要买六七千的手机,没见面的时候,时不时发个链接给我,不是要买这个,就是要买那个。这不是堂客,是债主,供不起啊!”
过去,江明达会频繁被问婚事,江星宇却不会,因为他这情况有些特殊:爸妈一个病一个残,都丧失了劳动能力。尽管他本人一直在努力挣钱,尽管家人都好脾气,好相处,但姑娘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