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忍了,没打算计较。你是我姐,亲姐,你要有什么,我尽量搭把手。但从今往后,他们范家有什么事,那就是亲戚而已,千把块钱红包我拿得出,至于别的,提都不要提我。总之,再想让我做牛马,那是不可能的。没意思,特别没意思!”
江英尴尬又愧疚,嗫嚅:“那钱不用你出,从我工资里扣。”
江明达本想说不用,但扭头看一眼江瑷,临时改了主意——要是再捧着姐姐,估计她还会不死心,想着压制他家小瑷,不如反过来压压她。
“去年我给你发那么多,是想着你们建房子不容易,贴补贴补你。店里开支大,一年就挣这么些,去年你拿的比我还多,这你是知道的,今年不可能有这分红。至于你那8000,要是全扣了,你们只能喝西北风,那就这样,每个月扣2000,慢慢扣。他欠的那些,等他好起来,我再找他讨。”
江英软了口气,说:“达达,姐知道你好,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姐也盼着你好,将来……唉!”
“怎么又喊我这个了?”
达达是小瑷专属,他听别人喊,十分不乐意。
“明达,总之,你再想想吧。”
“我想得再清楚不过,外面那个,就是我老婆。”
江英越过他,再看一眼那个软瘫瘫的身影,心里这口气,是怎么也安不下。
江明达懒得管她,现在满脑子是“我家小瑷”,“我圆哥”,至于姐姐,他自认尽心尽力了,不打算拿自己的人生给她垫脚。
虽然冰箱里还有菜,但来都来了,不吃顿饭就回去好像亏了,何况这里的菜式,还有很多没尝过呢。
于是错开忙碌高峰,11点就吃上了午饭。
江明达帮她剥粽叶,方便她直接吃到糯米排骨。
“这个好香。”
“嗯,一会我们再打包一份带着走。”
“不用,家里还有菜,下次再来吃就行了。”
“好。”
她把第二块夹起来喂给他,憋住笑,小声说:“你姐姐在那看呢。你跟她说了什么,她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说了实话。她这人,太守不住本分,累一辈子,全是为了别人,就图一个好名声,还想拿这个来要求你。 ”
“传统女性美德,”她吃一口菜,接着说,“就是臭男人给她们箍上的枷锁,戴习惯了,被洗脑了,就把它当成了为自己增添荣光的首饰。”
她抬眼看着他,加重语气说:“你别指望我有,那是不可能的。这样的人,伟大,但很傻,苦了自己,就得两句空话。身边人会理所当然地榨取她的剩余价值,没人心疼的。”
“你放心,我都怼回去了。你现在这样就很好,真的,特别好,特别伟大。”
她被恋爱脑的彩虹屁逗得哈哈笑,她再次提醒他:“我一直在欺负你。”
“没有的事,你对我特别好,是最好的那个。”
她忍住笑,接着说:“她执着于奉献,将来还会有麻烦,你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对了,你给员工交社保了吗?”
“嗯。”
“那也好,不像以前那样拿钱瞎填,先保障她的社保不断吧,不管她以后为不为你做事。”
“我听你的。我刚跟她说了些重话,范家那些事,我以后再不管了。那年,是大姐帮忙照顾了爸爸最后那一程,丧事是姐夫帮忙操办的。这些情义我一直记着,所有能做的,我都尽力做了。就像你说的,世界变了,人也变了,经不住考验,以后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