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她就昏昏入睡了，下车时，他喊了三声她才清醒。
“每次来大姨妈都特困。”
江明达暗笑：没有大姨妈，你也是整天整天地睡啊！
“上去就睡，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弄。”
她摇摇晃晃地走近电梯，贴着墙靠好，笑盈盈地问：“能自己做吗？你忘了，冰箱里还有好多鸡鸭。”
“嗯，吃点炖菜好。”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他贴近她，揽住腰支撑她。
公寓楼最大的麻烦是等梯难，四梯十二户，一部电梯上下，几乎每层都要停一次。
江瑷靠向他，像个普通卖家一样解释给他这个买家听：“其它时间不这样的，这会是下班和晚饭时间，上下的人多。出入时，错开几个黄金点，那很快的。”
不过，她又小声地如实告知：“有些商户租了这里当员工宿舍，一套房里摆几个双层床，能住一大堆。我们那一层有四家这样的。”
江明达低笑，问她：“那我们也租出去？”
“可行，但不推荐。这种租房模式，对房子的损耗特别大，群租和单人租比，租金并没有高出很多。”
那很不划算，除非装修很一般或者很旧了，那就随他们造。
电梯总算来了，挤得满满的，光是这些人走出来，就得好一会。而他们身后，已经攒了一大波要进电梯的人，另外三部面前，也挤了不少人，还有人往这边凑。
江明达不讨厌人多，人多就能正大光明和她挨挨挤挤。租买公寓来同居的年轻男女很多，像他们这样揽在一起的，这一趟就有两对。大家都大大方方地相依相偎，还有女孩踮脚去吻和她说私密话的男朋友。
江明达有些羡慕，但不敢多看，只在心里感慨：年轻真好！
江瑷依旧选择了躺沙发，江明达把汤炖上，又叫了个外卖。安排好了晚饭以后，他蹲她面前，探了探额头。
手心有点发烫，他打算去找体温计，一移开手，就听闭着眼的她说：“没事，每次都会略高一点。”
江明达就地坐下，靠着沙发，侧头问她：“有什么办法能舒服点吗？”
她睁眼看了他两秒，又闭上，把自己挪进去点，侧身，让背紧贴着靠垫。
“来。”
江明达跳起，拍了拍屁股，也挤了上去，和她脸贴脸一起躺好。
她依然闭着眼，凭感觉凑上去，亲了他一下，退开了，笑着说：“这是一等奖。二等奖是打火机，三等奖是皮带，主办方拥有最终解释权，不许反驳。”
当然是一等奖更好。
江明达追上去，试着去吻她，怕她生气，也怕耽误她休息，只能浅尝辄止。
她没有生气，只是在他脸颊上蹭掉了嘴唇上残留的湿渍。
江明达把热乎乎的手伸进她衣服里，在冰凉的小腹那顺时针抚摸。
她穿的羽绒服没脱，身上还盖着空调被，不知为什么，肚子那居然还是凉的。
江明达心疼。
两人的温度对比太过明显，她主动说：“我身体可能不太好，手脚凉，肚子凉，估计不容易受孕。江明达，我不可能去做试管，将来有得生就生，没得生就不强求。你要仔细想好了。”
“好。先把你养好了再说，能生，又好生，那就养一个。不行的话，那就咱俩过。”
她笑着睁开眼，看着他的鼻尖，问：“什么时候学会的‘咱俩’？”
“电视里。”
“那样不好，不算是我们的，重来一次。”
“好。要是生孩子费劲，那就我们两个一起过完这辈子。小瑷，你看，我这有优势啊，上面没有爸妈，那就没谁给压力，不想生就可以不生。要是嫁去别人家，公婆挑事的，找事的，特别多。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噗嗤一笑，用自己的鼻子顶上他的，两人的眼睛也对上了，这视觉效果，跟科幻片似的。
她总算玩够了，在退开前，又亲了他一次，但及时伸出食指压住他的嘴唇，阻止了他回亲。
“那暂且就这样商定，以半年为期，期间想反悔了，随时可以退出。你我都一样，行不行？”
“不需要那么久吧，你看，春什么……春暖花开的时候，最适合办婚礼。”
她收了笑，态度很坚决地说：“不行。不出意外的话，我大概能活到七十岁，人生还剩下一半多点。我的前半生过得很不如意，命运不厚道，还有部分是我过于草率做决定导致，所以我必须认真对这后半部分负责。你也是，江明达，你看看你四周，婚姻幸福美满的占多少？”
很少。离婚的太多了，撑着没离的，多半是为儿女或者别的，勉强凑合。从前他觉得胡隽和王昕两人事业有成，婚姻和谐，是他奋斗的目标，后来才知道那只是表象。一个拼了命的搂钱，一个野狗发情似的乱搞，背后撕得反目成仇，只是为了维持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