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美梦会因为这个到此为止。
“有话就说,又磨磨唧唧了!”
江瑷确实饿了,左手拿串,右手拿筷子,交杂着吃串吃饭菜,忙得不亦说乎。
江明达简单把前两天的事说了:范庆华因为结款的事跟人起冲突。两边都情绪上头,活没干,先干架。男人之间,拳打脚踢弄几下,通常不算事。对方一句“嬲你娘”,刺激到自幼丧母的范庆华,工地上工具多,他随手操一件,把人干翻了。
有人报了警,一个去医院,一个去局里。
姐姐江英当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因为范庆华要被警察带去审问,情绪一激动,自己也倒下了。
范庆华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在70岁左右中风,曾有人说过他将来中风概率会很高,所以尽管初步诊断不是这个,江英仍然心惊到颤抖。
江瑷用筷子把韭菜从签子上撸到底,再用筷子夹起来吃,见他没下文,催道:“继续,有病,医院可以治,麻烦的是那边吧?”
“嗯,伤到脑袋,可轻可重。那边本来有气,咬死了让他坐牢,他家里人通情理,我请他们吃了两餐饭,说了些好话,都表示了理解。有他们一劝,那位语气软了,说是要考虑一下。应该会出具谅解书,只是要和家人商量一下赔偿金多少。”
“你姐姐刚盖完新房,没钱,得你来出,对吧?”
江明达忐忑地点头。
江瑷重复之前的操作,又撸完了四季豆和辣椒串。
江明达紧张不已,好声好气解释:“他们不是那样的人,我先垫一下,将来他们赚到了,肯定会还我。”
江瑷抽了一张纸,擦了嘴角的辣渍,扭头问他:“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这是反讽还是真有疑问?
这要是以前那些女朋友,百分百是阴阳怪气,但这是我圆哥,可能是后者。
所以他认认真真回答:“这不是该和你商量商量嘛。”
江瑷“啊”了一声,说:“那我把那40万退给你,你又不急着置产,没必要在这个紧要关头支出。那房子,我找中介挂着卖就行了。”
“不是不是,那个钱不用动,我是说……”
“哦,那也行,那尾款,我不急用,等你有了再付。你这人,可信,反正将来要是还不上,我霸占你这栋楼!”
随你霸,但是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呀!
江明达傻眼了,倒吸了一口气,沉声问:“你不介意我掏钱帮我姐?你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说出来。”
“你几岁了?”
“32。”
“你自己赚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姐姐姐夫帮过你,现在需要帮助了,难道你舍不得,希望我唱黑脸,阻止你?”
“不是。我……”
“总数不够,要找我借钱?”她两手一摊,很光棍地说,“找你借的那五千块钱,在医院交了两千,出院退了一百多。过年给伯妈和小饼干一人一千,买东西零碎花了点。身上剩的,加你给的红包,总共才一千四。只有卖了房,才有钱借你。”
“不是。”
江明达喷笑,发现两人的频道始终接不上轨,干脆丢开这事。他再贴近一点,她立刻警惕地捂住碗,丝毫不讲情谊地说:“金针菇只有这一串,你想都不要想。”
江明达笑着保证:“我不吃,都归你。”
她坚定地守着界线,他只好说:“明天我们去过户,那你能安心花那钱了吧。对了,房子得按市价算,那样才公道,我怕你将来反悔。”
江瑷知道他在说玩笑话,笑嘻嘻地点头说:“行啊。不过明天不去,伯妈在家做圆子,我可不想错过。”
明天是十四,江明达故意提过户的事,是想带她去东冧,认真过第一个情人节。但很明显,伯妈牌圆子的魅力太大,他撬不动。
“明天过节,我……我们出去一下。”
“江明达,咱不玩那些花样,我不想出门。你要有空,不如去打听一下,过户能不能不用本人去?”
“那等天气好了再去,我们写个协议,这事不就敲定了?那钱,你现在就可以安心花。”
她摇头,突然特别正经地说:“事实上,在感情上,我就是个250,之前欠你5000,你再给我2万吧。如果真要卖了自己,我想,好歹值100个250。房子的买卖,以后再论。”
“小瑷,不是那样的,你特别好,特别珍贵……”
她不爱听这些矫情的废话,拿起他手机,点到自己名字,进入,点转账,输入数量,再转交给他输密码。
“就那个890607。”
她输好密码,完成转账,不忘提醒:“记得改掉。”
江明达将手搭在她腰上,再次表态:“我的钱就是你的,你随便花,我们不说什么买卖不买卖的。”
江瑷给他一个不认同的表情,江土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