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只带十来个近身侍卫,为得是不被人知晓,因为他去永宁寺是去见太上皇,但因太上皇早已皈依佛门,因此皇上也只能称呼他的法号,圆真大师。
关于太上皇为何会皈依佛门,宫里有许多说法。至于何种说法才正确,李游曳他们也不得而知,更不敢过问。
“找一些勇猛的,机灵的跟着,虽然永宁寺并不远,但万一有什么闪失,别说你我的脑袋,整个羽卫司都得陪葬。我们还是回衙署部署一番为好。”王森渺说道。
李游曳同意他的说法,便跟着一道回了羽卫司。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他们便跟着皇帝出了城。
“不是让你准备一辆不打眼的马车吗?”皇帝责问道,杨九思伸手挡开轿帘,故作认真地环视一周,这才回道:“哎哟,皇上爷,这不挺朴素的嘛?要是再素点儿,我怕委屈了皇上您!”
皇帝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半笑半嫌,杨九思知道这皇上啊没真生气,但也确实在责备他办事不周。
大约因着他们出来得早,这一路上都没见着几个人,一行人很快便顺利来到永宁寺。
李游曳他们在寺里面候着,皇帝一个人去了太上皇那里,也就是圆真大师那里。
永宁寺里已有几分冬日肃杀的景象,李游曳吩咐两个人去寺庙外面巡查,剩下的人守在寺庙内,静候差遣。
“铃铛!喵!”李游曳开心道。铃铛是寺庙里养的一只残疾小猫,它的右后腿断了,因此走路之时,那只腿只能一直拖在地上。
小猫听到他的呼唤,走到他的脚边。他蹲下来摸了摸它,王森渺也摸了摸它,小猫很亲人,十分享受他们的抚摸。
忽然,眼前出现身穿百衲衣的僧人,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圆通大师,于是赶紧起身拜过。圆通大师将铃铛抱在怀里道:“这小家伙很亲人!”
两人点了点头,“三年前,我在寺院门口见到它,它缩在墙角边,我见它可怜,便将它带回,一晃眼,它都在这里三年了,也算是与佛有缘吧!”圆通大师说道。
“那铃铛是谁给他起的名字啊?”王森渺问道。
圆通大师回道:“是一个小姑娘。”
李游曳让王森渺看着点,他要离开一会儿向圆通大师问点事。王森渺让他放心去吧!
李游曳和圆通大师肩并肩走着,“上次你来,还是年初之时,如何,一切可还顺利?”圆通大师问道。
李游曳说道:“一切都好,大师不必操心。我想问您一件事,您知道我父亲是怎么和沈百川相识的吗?”
圆通大师听到沈百川这三个字,楞了楞,许多往事浮上心头,不过他没让李游曳看出来,只说:“都是些陈年往事啦!你见过沈百川?”
李游曳便把与沈百川的相识经过大致说了一下,但他没说沈百川告诉他,他和父亲是小时候的邻居。
“那您也认识沈百川吗?”李游曳问道。
圆通大师点点头。李游曳继续一脸疑惑,他方才缓缓道:“认识,我们几个旧时机缘巧合认识,不过这些呀,于我已是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李游曳微笑着点头。不过,他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但他也说不准有什么,只觉着这几个人的关系很可玩味。
圆通大师是父亲的生前好友,几年前他第一次陪皇上来这里,无意间得知他们的关系,从此便与圆通大师有了交集和往来。至于沈百川也是父亲的生前好友,他是在江州得知。既然是好友,父亲生前为何一次也未提起过他们?而且沈百川和圆通大师关于相识的说辞也不相同。
李游曳别过圆通大师后,回到王森渺处,没多久,杨九思就来传话,准备启程回宫。寺庙里许多人都来门口送行,但圆真大师照例没出现。
皇帝登上马车,众人骑马护卫四周,一行队伍在山路上奔着。天上灰蒙蒙,像是要落雨一般。李游曳和王森渺特意吩咐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
“万岁爷,我看您这,想必今儿个和太上......啊不!我是说圆真大师相谈甚欢吧!”杨九思笑呵呵道。
皇帝瞧了瞧他,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你再这样,我可都不敢把你留在身边咯!”
杨九思听罢,觉着皇上是在敲打他,吓得赶紧站了起来,脑袋不小心碰到马车顶上,但他顾不得那许多,赶紧重重跪下道:“皇上,小的该死!又多嘴了!”
赶车的人感到里面有所动静,赶紧问了问,皇帝说没事,外面的人才继续安心赶车。
“起来吧!你别一天天一惊一乍,什么死不死的!”皇帝微笑说道。
杨九思听罢,这才站起身来,不过心里还是后怕。正当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大喊:“快停车,快停下来!前面有陷阱!”
赶车的听了此话,立马勒紧缰绳,让马停下,可这动作来得太快,马车登时翻腾了几下。“外面什么事?”杨九思着急伸出脑袋问